管瑶清迫切而又慌张地四处张望着,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现在在哪儿?还是在靳国吗?如果是,义父又是何时来的靳国,来的晴州城……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似的,已经分不清真假了。
“义父,义父,你出来啊,清儿好想你,义父,义父……”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应过她,而她的义父也至始至终没有出现。向来听义父的话的管瑶清只能呆呆地坐在床边,脚不敢触地,坐着坐着,她就自己又躺到了床上……
此刻,被南宫青时他们安置在皇家寺庙里的慕容芷跟心素她们正急得团团转。
“霁华大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心素几次三翻都想出去找他们,却是被理智的环儿阻拦住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世子在,霁华大哥会没事的。”环儿不禁安慰道。
心素眉心紧皱,颇为不服气,
“哼,一个瑶清,让两个大男人忙得不亦乐呼,还真是有本事,也不知道这女人给他们灌了什么药,她的命有那么值钱吗?有那么重要吗?”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不该活着。”环儿听着心素的抱怨不禁呆住了。
她们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吗?她怎么能这么咒骂自己的好姐妹呢?
心里想着,她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们重视她,爱她,甚至爱她超过了爱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眸子里满是无奈跟失落。
却是说得管心素哑口无言,她看了环儿一眼,便默不作声了。
待南宫青时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山洞里。他浑身上下都铁链子锁得死死的,动也不能动。他的身侧是熊熊燃烧的火盆,火盆里烧着火红的烙铁,烤得他汗流浃背。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阵仗,也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聂城霜,你给我滚出来,你敢动本世子,你是活够本了吗?”他不禁大怒道,“聂城霜,冤有头债有主,我得罪了你你尽管朝我来,放了瑶清,放了霁华!”可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叫,聂城霜都没有出来,却是走进来两个怪模怪样的婆子,一身黑衣,黑衣上连着帽子,她们的眸子是浅绿色的,看着他时,说不出来的诡异,她们一个手中捧着一管银针,一个端着一只小小的黑色的瓶子,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南宫青时蓦地拧紧了眉心,“你们想干什么?”他从她们的神情里看出了心怀不轨之意,“你们不要靠近我,给本世子滚开!”可是这两个婆子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待靠近他,两人不由相视了一眼,并微微点了点头,南宫青时顿感不妙,“你们敢动本世子,本世子拧断你们的脖子!”
可是他的话对她们根本就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只见其中一个婆子捏起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死死地盯着他的膻中穴,唰的一下,还未等南宫青时反应过来,那支银针就牢牢地刺中了他胸口正中心的位置,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闷乎乎的,又麻又木的感觉。
“喝下去吧,喝下去就不会痛了。”忽然,别一个婆子又阴沉沉道。
南宫青时的眉心拧成了一座小山,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聂城霜呢,聂城霜在哪儿?”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出来。之所以看出他是个男人,是因为他高大的身形,那人跟那婆子一样穿着长长的黑袍子,一步一步逼近他,
“喝下吧年轻人,不然你会很疼的。”那婆子又重复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南宫青时再次拒绝道。
“如果你执意不答应的话,就随你吧。”说着那两个婆子便阴森森地走开了。
忽然,那个面具男人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刀刃薄得比头发丝儿还要细,只见他将尖刀拿到眼前轻轻那么一吹,呼的一声脆冰冰的声音。
“你,你想干什么!”南宫青时的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
“我想要取出你的心脏。”那个面具男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阴森森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敢,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此时此刻,南宫青时突然意识到这些人并非是聂城霜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如果是聂城霜的人,岂敢动他一分一毫?而且这些人明明显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而霁华只不过是替他做了替罪羊而已。
聂城霜是因爱成恨,他恨他夺走了管瑶清,但是他已经抓走了瑶清,为什么还要把他给囚禁起来,还要……正当他匪夷所思之时,那人真的就握着锋利的尖刀朝他的心口伸过来,
“你放心吧,你不会太痛的,只是,你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口被划开,心脏被取走,那对你来说将是一件十分残忍且可怕的事。”
“你,你敢,你敢划开我的身体,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南宫青时的汗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可是这些人就像是被人施了法一样,无情无义,脑子里心里都装满了邪恶。“不,不要……”即便他武功再高,即便他是世子,此时此刻,也显得那般无能为力。
可是,即便死,他也不能死得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