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四殿下身为高贵的皇子,居然和烟花女子来往,要是传了出去,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凤长欢脸色一沉,宁静琬说中了他的软肋,还好在一旁的人是江南雁,要不然脸上怎么挂得住?
“你开个价吧!”凤长欢道。
宁静琬眼里忽然扬起一丝欣赏的笑意,“四殿下终于开窍了,不知道是谁教导有方呢?”
江南雁皱眉道:“静琬!”说别人没关系,不要扯到皇上身上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宁静琬笑的灿若云霞,“四殿下果然爽快,我倒是有办法让你的芊芊姑娘成为京城花魁,不过价钱嘛,自然就不是区区一盒红颜十八坊的价格!”
“没事,你开价!”凤长欢显得很大方。
“先给我五千两,多不退少要补!”宁静琬说得天经地义。
这个价格显然超出了凤长欢的预料,脸色一黑,“你们家日进斗金,你还这么贪,小心哪天被钱砸死!”
宁静琬笑得一脸的无辜天真:“银子这种东西,有谁会嫌多啊?四殿下,你会嫌你府中的银子太多了吗?”
凤长欢被噎得说不话来,用手指着宁静琬,半晌才道,“好,算你狠!”继而大手一挥,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应该早就习惯宁静琬的漫天要价了,不过这家伙黑归黑,做事情倒是没让人失望过。
宁静琬纤手一伸,“四殿下,我只要银票,概不赊账!”
凤长欢瞪了一眼宁静琬,“好,铁公鸡,我就信你一次!”将银票递给宁静琬,“你真是名副其实的铁公鸡!”
宁静琬心道:“你二哥才是真正的铁公鸡!”散漫地收了银票,“谢了!”
凤长欢忽道:“如果你答应的事情没做到,可要双倍赔给本殿下!”
看着凤长欢的不怀好意的笑,宁静琬捉狭道:“当然,不过你大概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四殿下对芊芊姑娘如此用心,只怕她要对四殿下芳心暗许了!”
凤长欢狠狠瞪了一眼宁静琬,宁静琬装作没看见,只看着眼前的一池秋水!
凤长欢脸上忽然扬起邪魅妖娆的笑意,“铁公鸡,本殿下可是很期待你和我二哥的那场棋局,这时间好像快到了吧!”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宁静琬从他这里要去的几千两和二哥从宁静琬那里诓去的钱相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论棋艺,宁静琬怎么可能赢得了二哥呢?开玩笑。
三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对面的那艘画舫已经悄然靠近,里面传出凤君寒淡然醇厚的声音,“静琬,你玩的可开心?”不辨喜怒。
南居和还。静琬的目光飘过江南雁,江南雁神色不变,目光依然深沉,淡定无波。
两人一起上了对面的那艘画舫,进入里面,许久不见的凤君寒斜斜靠在软榻上,墨发金冠,手中握着一杯佳酿,漫不经心的神态,完美的轮廓,尊贵,淡漠,优雅,深沉,流光溢彩。
“你又想怎么样?”宁静琬淡淡道。
“臣参见王爷!”江南雁躬身道。
凤君寒淡淡瞥过一眼江南雁,与江南雁目光交流间,已然明白一切,“你们都退下!”
江南雁悄然无声退出画舫,偌大的画舫除了外面的船夫,就只有宁静琬和凤君寒二人。
“静琬,你知道本王现在的心情吗?”他不动声色,语气淡然。
宁静琬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王爷喜怒无常,深不可测,一向愚钝的我只怕是猜不透王爷的心思,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他的大手忽然将宁静琬的身体揽过,宁静琬的身体靠在他有力的臂弯里面,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修长的手指插过宁静琬的头发,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宁静琬清澈灵动的双眸,“你让我很意外!”连素来沉稳淡定事不关己的江南雁都会这般宠着她,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宁静琬心神一敛,眼眸清幽深远,“让你意外的女人很多吧?”
他轻笑,声音低醇磁性,“不,就你一个!”
宁静琬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漆黑的眼眸犹如深渊,深不见底,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在不经意间牵动人的心,“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
他低笑,“确实!”
忽然,他带着浓烈醇香的薄唇俯了下来,往宁静琬的莹润朱唇上面贴去,宁静琬有些慌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和他双唇相接,从未体会过的一股暖流从唇瓣向全身席卷。
宁静琬从未和男人这样接触过,两个相互算计居心叵测的人,却做着这种情侣之间的亲密举动,凤君寒经历女人无数,早已能做到毫不介意,可是她宁静琬却做不到,他轻咬着她的朱唇,逐渐用力,宁静琬心下焦急,忽然用力侧过头去,避开了他的亲吻。
凤君寒眼底的丝丝晴欲蓦然变得冰冷,散发出道道寒光,“你居然不愿意?”
宁静琬这次连借口都不想找了,只是紧咬双唇,静默不说话。。
他冷冷地盯着宁静琬,手臂松开,宁静琬获得了自由,松了一口气,他优雅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漠:“替本王斟酒!”
宁静琬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冷漠,让人无法亲近,这才是他最常见的状态,刚才的晴欲迷离似乎是昙花一现,转眼就不见了踪迹,男人的善变真是比女人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