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对母亲忠心。”
苏清韵细细打量这个丫头,心下赞许。
前世这个丫头好像一直跟在母亲身边,不离不弃。
后来母亲见她也不小了,想放她自由,再给她说门亲事,这个丫头却一直不肯,跪了好久,母亲最终便没同意,让她一直在身边。
苏清韵从自己的手腕下摘下一只碧绿的手镯,递给琥珀,“这个你拿着,好好照顾母亲,这相府看似太平,其实不然。王姨娘诡计多端,若有什么你记得来找我。”
琥珀讶异,连忙摆手,不敢收,“照顾夫人本来就是奴婢的职责。这个手镯太贵重,而且又是大小姐的贴身之物,奴婢卑贱,怎么能戴呢?”
“你拿着吧,”苏清韵放到她手里,语重心长,“我当然不是白白送给你的,你照顾好母亲的衣食住行,这是你该得的。”
这一番话让琥珀感动不已,连忙跪下来,磕了几个头,“是,小姐,奴婢谨遵教诲。”
苏清韵这才满意,让她回去了。
琥珀看着手中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碧绿色的光,细腻通透得连里面缠缠绕绕的云的纹理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崔氏见琥珀手上带着翡翠手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韵儿的,心中慨叹,没说什么。
相府因为丢了二小姐,老爷整日烦恼,王氏更不提了,动不动就发火,大夫在她身边伺候着,如履薄冰。
主子都不开心,下人哪敢多说一句,笑也不敢笑。
一连几日沉闷。
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
苏相没有法子了,将那几个办事不力的人都杀了,对外宣称苏映雪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去乡下休养,禁止别人探访。
王氏哭了很久,苏相这几天几乎都在海棠苑陪着她。
相府内各种流言,有人说二小姐定是被强盗劫去当压寨夫人了,也有人说二小姐偷偷逃走了,结果遭遇了不幸……
王氏听到这些流言,差点气得动了胎气。
苏相惩治全府上下,严禁有人妄议苏映雪。
这才好了些。
半个月以后,王氏不再天天以泪洗面。
“姨娘还真不怕动气……”
苏清韵听了她的事,忍不住嗤笑。
不过她也有幸见到王氏发疯的那个样子,装模做样的,千辛万苦才怀上的孩子,哪肯轻易涉险?
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苏清韵丢掉花,她坚信苏映雪还活着。
之后不久,苏清韵就收到了来自秦王的信,话语简洁,却意味深长:齐王府新进了一名女子,人唤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