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只是稍微震惊,很快便平静下来了。
她一点都不意外苏映雪会有所动作,但她没想到苏映雪和宁鸿奕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昨天父亲的命令才传下去,今日一早苏映雪便消失了。
宁鸿奕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苏清韵自嘲一笑,也是,前世能踩着那么多人的尸体登上皇位,一年不到就暴、露了冷血无情的真面目,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了,清理朝臣的那个仲夏,更是将杀戮与讨伐放在了明面上,一时之间京城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他就算现在再怎么不成气候,他也是个很大的祸患,苏清韵心中有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她深呼吸一口气,眸色偏冷,她必须控制好自己,不能心急。
前世种种,她也要让他尝尝崩溃的滋味。
“二小姐也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用早饭的时候,崔氏有些担忧,“她一个柔弱女子,城外多危险,万一遇到什么坏人的可如何是好?”
苏清韵见崔氏担心,心一软,劝了劝,“母亲不必太担心,父亲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妹妹了,相信不过多久就能找到的。”
琥珀沉不住气,见大小姐在这,抱怨:“夫人心善,一片真心,却总是受委屈,奴婢真是为夫人不平。”
崔氏瞪了眼琥珀。
苏清韵不需要详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气,“姨娘怕是早已忘记母亲才是这相府的夫人,所以她那般娇纵,喧宾夺主。”
“母亲,俗话说人善被人欺,姨娘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多次这样对你。”
母亲这样的性子,哪里斗得过王氏?
院外,苏清韵叫来了琥珀,问她王氏到底说了些什么。
琥珀愤愤不平,“姨娘说我们夫人是假惺惺,装得伤心极了,其实二小姐消失了心里还指不定多高兴呢,这样相府就只剩下大小姐为所欲为了。
姨娘哭哭闹闹,又是指责老爷的无情,又是指责夫人的幸灾乐祸,还说以后自己可怎么在这如狼似虎的相府里生存?
越说越激动了,竟然要自杀。”
苏清韵冷笑一声,“那就让她自杀去吧。”
琥珀跟崔氏很久了,她不是傻子。
“奴婢看姨娘就是想将这笔账算在夫人头上,明明送二小姐出城的事是老爷决定的,与夫人没有关系,还一个劲地往夫人身上赖。”
琥珀更加气恼。
崔嬷嬷急急忙忙赶来,将琥珀骂了一顿,“夫人不是让你什么都别说吗?你这丫头倒是把夫人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走,快跟我回去找夫人领罚。”
“嬷嬷,我与琥珀话还没说完呢,你一会再来吧。”
苏清韵笑容明媚,虽然说得轻盈,语气却不容反驳。
崔嬷嬷给琥珀使了眼色,意思让她不要多说,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