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忙道:“师父放心,我们都会照顾平王殿下的,若是我们不在,还有平王妃呢!”
越师父看了眼平王妃——拓跋露,却没有多言,只是对慕景玄又交代擦拭伤口时,莫让水沾染伤口,便拿起药箱,转身退出去。
心瑶见他看拓跋露的眼神有点怪,不禁怀疑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而越师父来时,偏巧,是必须经过方来的马车的。
心瑶思及此,不禁担心地又看拓跋露,却当着慕卓衍和慕景玄的面,也不好多问越师父是否真的听到了。
她忙扶着拓跋露上前,挨着兄弟两人坐下。
“卓衍,露儿刚才一直很担心你,她怕血,也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心性又孩子一般,你要多担待些。”
慕卓衍顿觉自己太过敏感,他扬了扬唇角,经过一番打斗和疗伤,也没有多少气力在计较,“我有点累了,露儿,你陪我吧!”
拓跋露感激地看了眼心瑶,忙握住他的手,“你武功不弱呀!怎么会被人砍伤臂膀?且是从左肩,直延伸到左肩胛骨,后面深重的都看到骨头了……”
“是呀,这明显是从背后袭击。”心瑶却担心地看慕景玄,什么人都轻易接近慕卓衍的后背呢?
慕卓衍道:“当时路旁飞来许多暗器,且是左右夹击,我忙于挥剑抵挡暗器,不慎被人自后砍伤,所幸苍狼及时护住我……”
心瑶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是说,对方的人从路两旁射暗器,而在你身后的是——咱们自己人?!”
慕卓衍脸色惨淡,没有再解释,这事儿也解释不通。“皇后娘娘,臣疼得厉害,想躺一会儿。”
心瑶还想追问究竟,见他不想说,便只得作罢。
慕景玄看她一眼,便扶着慕卓衍躺下,并提醒他,“睡着时也警醒些,朝右侧躺,别压着左边的伤口。”
“陛下不必在此陪着,臣真的没事。”
“你睡吧,朕就在这边看折子。”
心瑶知道他是太过内疚。
慕卓衍有些无奈地握住慕景玄的手,“依着皇族的排行,我是你的堂兄,依着朝堂,你是君,我是臣,依着咱们的感情,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我什么事都该杀在前面,若是凡事都依靠你这皇帝亲力亲为,旁人还以为咱们大周朝堂没了人。”
“皇兄,此事是我疏忽,混入军队的人,怕是在上次末图害心瑶和萨岚时,就混了进来。”
心瑶却不敢苟同,“景玄,此事说不通!末图和珈德、珈崎都死了,若是末图的人混入军队,就该逃走才是,为何如此铤而走险呢?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
慕景玄顿时冷静下来,刚才他为慕卓衍的重伤,已经愧疚得无法思考,心瑶这番话,正让他心头敞亮了许多。
“瑶儿,还有什么一点,你直说无妨!”
见慕卓衍、拓跋露和父亲也都疑惑地看自己,她忙道,“还有,若真的是末图的人,他为何偏偏伤卓衍?却不伤我和萨岚?”
慕景玄诧异地看她,又看慕卓衍。
江宜祖亦是陷入困惑,蹙眉挪近慕景玄,“陛下,瑶儿言之有理,此事恐怕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