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非尔你停一下车,我有话想问你,”李景言说,“我在你后面。”

方非尔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没忍住爆了句粗话,“操,李景言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方非尔踩住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后面那辆也跟着车尾跟前儿一米停了,路灯挺亮,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李景言你丫的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你跟踪我干嘛!”方非尔气急,方才被吓得不轻。

李景言走到方非尔面前,俩眼睛珠子死死盯住方非尔,像要把方非尔吸进去一样,他捏住方非尔的肩膀,咬着后槽牙问:“照片上那男的是我哥对不对?你是不是喜欢我哥了?你说啊非尔!”

方非尔被他捏得有些疼,本来就冒火,就用手打掉他的手说:“没错,我一直都喜欢骆斯衍,这样的回答行了吧,让开,我还赶时间。”

“不准去!”李景言突然大着胆子把方非尔拉回来。

要换作平常,李景言凡事都顺着方非尔,方非尔说一他就不敢说二,把方非尔当小祖宗一样供着,从不敢像刚才这样,他怕方非尔一火大就真的不理人了,今天果真胆肥。

“你想干嘛?给我赶紧松手。”方非尔靠着车门用眼睛睨了李景言一眼,手腕被他握得紧紧的。

李景言的神情波动很大,有怒意有愤懑还有点不甘,两道眉都拧在了一块儿,他对方非尔说:“非尔,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听我爸说我哥他马上就要回部队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特种部队,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进去就相当于半条命没了,比当特警还危险,你跟我哥在一起,那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更危险的时候我都见过,喜欢一个人要是连他的职业都承受不了,那还谈什么喜欢,他没了半条命,就用我的补给他,他是我的英雄。”方非尔扯了扯手腕。

李景言定定地看着方非尔,忽然就抬起手撑住方非尔的双肩,低头下来要亲她。

“找死?”方非尔冷言,瞪他一眼。

李景言还没说上话,一辆黑色越野便急速驶了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李景言的车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背着没关掉的车灯,披着光芒而来,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宽松适当的黑色白条双杠休闲裤勾勒出男人修长的身材,如松柏而立,面容逐渐被清晰地勾勒出来,一双罩在白色灯光下冷峻的眉眼,薄唇微抿,嗓音很凉。

“手松开。”

骆斯衍拉开李景言。

方非尔看着骆斯衍没动,李景言瞧了瞧面前的两人,眼睛里都是怒意,他气冲冲地回自个儿车里,开车走了。

“不追去看看你的宝贝堂弟?他估计受的刺激挺大,回头跟你决裂怎么办?”方非尔说。

“怎么不躲?”骆斯衍问方非尔,明显对李景言跑掉这事儿没多大在意。

方非尔轻轻叹了声,随意一道:“他力气大,躲不开。”

“躲不开?”骆斯衍嘴角微嘲,“之前不还拿我教你的那些招式对付我么?怎么,现在倒忘记使了?”

方非尔耸耸肩,“还不是怕你又说我欺负李景言,你那么宝贝他,我可不想再挨你训。”

哎这臭丫头,感情还是他的错了?

骆斯衍神情淡淡,眼底唯剩些无奈,拉开车门要推方非尔进去,“少跟我扯,开车带路,你说的那家餐厅我找不着。”

“不要,”方非尔嘟嚷着,不进车里,连忙张开手臂就抱住骆斯衍的腰,随后两手攀上骆斯衍的脖子圈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眉眼弯成月牙儿,“紧张呀,初吻给你。”

见骆斯衍不推拒,她又甜甜地笑着凑上去贴住骆斯衍的唇,此前没跟谁接过吻,没什么经验,拍过的电影几乎都没有什么吻戏,有也会删掉或者借个位,她不想跟除了骆斯衍以外的男人接吻,都没跟骆斯衍这般亲密过,她不甘心。

这一晃眼就不甘心了三年。

有时候真想问问他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过她,但依他的性子非常有可能不会如实回答,于是就罢了,现在都21世纪了,谁他妈还兴整回忆过去这一套,矫情不能当饭吃,重要的是当下。

此刻,她毫无章法的在骆斯衍唇上乱啄一通,骆斯衍一动不动地站着也没什么表示,她继续胡乱作为,一会儿亲骆斯衍的嘴角,一会儿又吮住骆斯衍的唇瓣轻轻地吸,这样亲了半天,她瞧见骆斯衍散漫地低垂着眼眸,似乎在嘲笑她生涩的吻技,她立马有些气恼又颓丧,咬了咬骆斯衍的唇就放开了。

没舍得太用力咬。

“亲够了?”骆斯衍问她。

她点头,方才踮脚踮得厉害了些,有点累,也不抱骆斯衍了,就靠着车歇会儿。

眼尾微微上翘,骆斯衍又问方非尔:“之前没谈过男朋友?”

方非尔不假思索就回答了:“没啊。”

“怪不得吻技不行。”骆斯衍饶是一笑。

方非尔抿抿唇,也笑起来,伸手把他拉到顶的衣服拉链推下来一点,将衣领折好,“你不也一样,因为之前没怎么碰过女人,所以都不知道如何回应我,我说的对吧,骆队长?”

骆斯衍捏住她的下巴,声线有些哑,“我如果碰你,怕你哭。”

“那试试喽,看我会不会哭。”方非尔望着他的眼睛,暧昧地冲他挑眉,唇角微扬。

——

最终还是没试成,骆斯衍看出这丫头在为昨天吓唬她的事跟他杠上了,他怎么会让小丫头得逞,拉小丫头去吃了顿牛排,再脑子有点抽风一起去喝咖啡,回家的时候,两人的精神比他妈早起叽叽喳喳的鸟儿还要饱满,再者又无聊,两个人就窝在各自床上打电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方非尔在说话,说她高考,读大学,在剧组拍戏遇到的搞笑的事,也说她的朋友圈,反正就把她所有的情况都说给骆斯衍听了。

末了,方非尔又加了句:“你别跟人说我和赵静约的事哦,公司给我跟她整了个人设,塑料姐妹花,幸好同台机会少,不然我肯定能拿奥斯卡影后。”

“不说。”骆斯衍答了声。

方非尔喝了口水润润嗓,“现在到你说了,从我回国那时候开始说起。”

“就那样凑合着过,你听了也会觉得没意思。”骆斯衍说。

方非尔不答应了,“没事,你的一切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骆斯衍的轻笑声,半会儿,他说:“我的一切也没像你当初说的那样变得多姿多彩,我过得很简单,就工作攒老婆本,以后娶媳妇儿。”

“你老婆本不是花我身上了吗?”

“继续攒,反正总能攒够,就几顿饭,没你多少事儿。”

“那我以后多吃点,不让你娶老婆。”方非尔说,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