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叹口气,还不如晚来一会儿呢,我怎么帮她姐啊,太凶了,但是她临走临走还整了这么一出儿,我要是当自己没听见这心里还不得劲儿!
“大爷,我就在下面能待一炷香的时间,您有没有啥事儿要交代您儿子的,您不是说腿疼吗,腿为什么会疼。”
“我的钉子没给我带下来,我腿以前做手术,有钢钉,没给我带下来……”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这回去……”说话间,我这一转头面前却出现了一张光溜溜的脸,“唉呀妈呀!”
那脸你真是看几次你都害怕啊,太平呼了啊!
“时辰已到,阳差速归!!!”
我耳膜震得都疼,阳差?他们下面的阴差叫我们阴阳师是阳差,倒是挺对的,心里念叨着,你就不能小点声,我还能留下吃顿饭是咋的啊。
“大人,这姑娘马上就会走,我都说完了,都说完了……姑娘啊,回吧,小敏的事谢谢你了……”
我嗯了一声,身边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白色的影子,老人慢慢的往碑牌后面走去,我眼前稍微的清楚了一些,这才发现那碑牌上写的字,张嘴不自觉的念道:“凡意外,枉死,生前无功无过,无害人之心,未有伤人之意,有冤在身,入此……”
“还不走!!!”
阴差又是一记厉喝,我被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扫起来的胳膊挡出去了五六米,都说阴差铁面,让他们没有五官也是怕他们会有个性特点以权谋私,虽然我觉得凶了点,但是倒也正常。
“大哥,您别生气,我这就走行吗,怎么咱们都算是同事是不。”
我张了张嘴,那几个游荡的黑白影压根儿就不搭理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看来他们还算是给面子,管怎么没动手,那巴掌的亏我现在还记着呢!
不过我虽然没看全乎,但自己也算是推出一二了,这里果然是划片儿,那我姥姥这种寿终正寝的在哪片儿呢,这里都是小洋楼了,我姥姥住的肯定更好,听大爷讲还是管事儿的,那她知道我下来了吗,正想着,我转身兀自往回走着,但走了几步我就觉得不对了,我怎么能这么走呢,这时间应该是到了啊!宗宝应该是叫我回去啊,那个会动的路呢!扶梯呢!
想着,我不禁有些发懵,宗宝办事没出过差错,而且这事儿简单的要命,他不可能办不明白啊!我懵懵懂懂的走着,路渐渐的多了起来,身边的雾气渐渐的开始重了,我慢慢的看不清前路,最后简直就是摸索着往前走了,自己都不知道走哪去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怕不好回越回不去,宗宝啊!你倒是喊我啊!
就在我干着急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耳边居然传来很多惨叫的声音,真的很惨,喉咙好像都要穿破的那种叫,我四处的看了看,因为有雾看不清,所以就寻着声音慢慢的往声源那里找,越走近,惨叫声越清楚,而且还是一波一波的,感觉有一堆人在被大刑伺候!
脚底下好像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我低下身子摸了摸,是个像冰块子一样凉的碑牌,蹲下身,我仔细的看了看,有雾看不清,闭上眼,我默默的念叨着静心,静心,之后再睁开,这下子影影忽忽的依稀能辨别出来了:“凡阳间淫邪者,意有所图,心思不正,手有鲜血,屠有人命,其肉不洁,其骨污秽,入蜜湖清洁,待其身清净,其骨不淫,其意不妄,得准允方可离开……蜜湖?”
我皱皱眉,听着耳边的惨叫声,好像还有噼里噗通的跳水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啊,想着,我直接越过碑界往前上了一步,眼前的景象瞬间就清晰不少,我吓得本能的捂住嘴巴,眼前居然是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好像是游泳池一样的水泡子,放眼望去,热气腾腾中一片油黄腻腻的。
最重要的泡在里面的‘人’整张脸已经全起了那种大大的水泡,伴随着他们惨叫声,我耳朵里还听见那种煎烤时才会有的‘嗤嗤’声响,油锅!这就是油锅啊!!
我一时间吓得不敢动,看见有人在里面被炸的五官都变形了,没动静了后被没脸的阴差用统一用铁链子一拽,给拽到岸边,当时都看不出是啥形状了,然后在把岸边站着的别的缠着铁链子的‘人’再给扔下去,他们不想下这些阴差就直接挥起链子给抽下去,那些个被拉上来的躺在岸边的没过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之后慢慢的恢复原貌,然后再把炸的不像样的捞出来,再把这些缓过劲儿的扔进去,惨叫声那真是此起彼伏啊,我听的浑身都麻啊,这里面也太吓人了
想着,我转身就要走,结果那些阴差看见了我,大喝了一声什么人,铁链子直接就甩了过来,我吓得不轻,本能的往旁边一躲:“自己人!!”
猛地撞上了什么人,我以为阴差过来了,赶紧看过去:“我真是自己……妈呀!!!”
我真是没吓过去就算是我命大啊!
旁边这个我撞上的比那些阴差都吓人,最起码阴差我看长了已经适应长相了,但这抽冷子撞上一个气场雄厚的马头人身谁能受的了!!
“何人敢擅闯蜜湖重地!”他说话真的是自带音效,就跟低音炮似得,震得我肝儿都跟着颤啊。
我当时腿特别的软,看着他身后还跟着的阴差,以及他那身威风凛凛的衣服,不用猜都知道他是谁!
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要是得罪他我真就回不去了,嘴真是控制不住的发瓢:“马马马,马,马哥……不是,不是……马叔,不,不是,马马,马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给人走阴问事,不小心误闯,误闯的,咱们,咱们是一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