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里也是惊疑不定,那药的确是陈家的秘药,而且是她亲手给的丽妃,原来她打算抵死不认,可是怎么会突然翻转,所有的证据都直接指向了丽妃污蔑她。
太后的目光看向了低着头不语的王宫人,心里却是定了定,只当是王宫人做的手脚,心里的疑惑散了,她脸上扬着笑容对赵清泽道:“皇上,像丽妃这般竟然连哀家都敢污蔑的人,平日里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一定要好好处置。”
赵清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满脸惊慌失措的丽妃,开口道:“丽妃此事,的确不能够轻饶,但今日是一年里的大日子,不宜动用刑罚,先将丽妃关起来,稍后再做处置吧!”
太后闻言自然是不甘心,可是赵清泽所说的的确是个理儿,她也没有理由反驳。
只能够恶狠狠的瞪着丽妃笑道:“也罢,便依皇上所言,日后慢慢处置也不晚!”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丽妃面色惊慌,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着。她一边求饶着,一边朝着赵清泽方向移了过去,想要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可是在她还未碰触到他大腿之时,站在两边的宫人,却是将丽妃抓了起来,拖到了屋外。
远远的,依然能够听到丽妃声嘶力竭的求饶喊冤之声,赵清泽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寝宫之中。
太后眼见丽妃被拖了下去,嘴角微微上扬,却是又看向了赵清泽,轻声道:“皇上,今日之事便算了,日后你若是再随意听信他人之言,闯到哀家宫里来质问,哀家可不会如今日一般……”
“太后!”
赵清泽突然出声打断,他脸上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带着异样的味道:“是不是冤枉,您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
“皇上你说的什么话,不是都查清楚了吗?这事儿完全是丽妃在陷害哀家,和哀家没有半点关系!”
太后猛地坐直了身体,梗着脖子开口道。
“太后您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您难道不知道,在这宫里,对错是非都由朕说了算,而不是按照事实来说话。”赵清泽冷笑着。
“什么意思?”
太后心里又开始慌乱起来,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赵清泽。
赵清泽却是没有再看太后,只是示意了一下邓先,邓先捧着从德妃宫里搜出的那个盒子,然后打开放在了太后的面前,只见上边放着整整齐齐的几个白瓷瓶子。里边装着太后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母后,朕之所以方才不想将此事真的扯出来,只是想保全您的一点颜面,保全皇家的颜面,若是您让一个妃子给拖了下来,未免太难看了您说是不?”
“哀家不知道。”
太后伸手将放在她面前的盒子打翻在地上,却是做出了一副不想听任何话的意思。
赵清泽也没介意太后的撒泼,只是开口道:“此事,朕自然不会真的与太后您追究,不然,也不会特地让邓先还给太后捏造了一份清白的伪证。只是,太后今后还是安安分分的呆在此案宫里吧,朕能够忍得了太后这回,可不一定能够忍得了下一回,若是朕哪天忍不住了,也可能连本带利的与太后理论个清楚。”
“皇上!”
“您先前用来保护朕的势力,如今朕已经是皇上了,怕也不会再需要了,朕替你处理了。而陈家的那些药,朕只想说,您老人家好好留着,别在外边用了,若是让朕再发现,朕可能也会对太后用一些皇家的秘药。”
赵清泽说完这话,却是打算离开。却听身后王宫人的一阵轻叫声,他转头看去,只见太后捂着胸口躺在了床上,一副马上要病发了模样。
赵清泽止住了脚步,而太后的目光看到了赵清泽如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端着冷声道:“狼心狗肺的家伙,哀家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赵清泽不以为意,脸上还露出了轻笑,目光却没有看太后,而是看向了王宫人:“王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