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六牙白象:还有没有坐骑权了,凭啥要阉了我们,你们还都有小鸡鸡呢。

众佛:我们佛教众人坐怀不乱。

六牙白象:可拉倒吧,我昨天回来路过月宫的时候还听见金蝉子哦哦哦啊啊啊呦呦呦叫的可开心了,你们咋不把他阉了?

恼羞成怒的众佛:……

捂着小鸡鸡的金蝉子:西方教太可怕,还是天庭好啊!

第71章 无头的苍蝇(已更小剧场)

赵五爷, 别瞧着外头人对他恭恭敬敬地,其实在赵家是连个得脸的奴仆都能呵斥他两句的存在。他大名叫赵玉成, 祖父和赵老太爷是一个亲爹, 只不过赵老太爷是嫡长子,赵玉成的祖父是庶出。

赵玉成的祖父在成亲后就得了一个二进的宅子一个铺面就被迫分了出来, 可他不会经营, 铺子只能租出去每年拿些银子养活一家。到赵玉成父亲这倒是比旁人灵活,他舍得下脸面, 经常去赵家找点种树、年节采买的差事,一年也能剩下不少的银子, 日子渐渐富裕起来。人到中年的时候还从府里讨了个丫鬟纳为小妾, 生了赵玉成。

赵玉成的姨娘丫鬟出身, 长的眉眼伶俐不说,更是会奉承人。赵玉成和他姨娘有学有样,十来岁就经常买点市面上新鲜的小玩意送到赵府给老夫人、当家太太请安。赵家两位夫人喜欢他长的人意, 又是个嘴甜的孩子,便开始将一些不大要紧的事交给他去办。这赵玉成渐渐靠着赵家, 混的像模像样,身边也有些无所事事的人给他打些下手混点银钱,都奉承他叫赵五爷。

前两个月, 赵玉成遇到了一个南方的货商,正巧赵玉成得了赵家采买的差事,便和这货商有了来往。等俩人做了几笔生意渐渐熟悉以后,货商知道赵家有胭脂生意, 便心思一动,故作神秘的拿出了血来红。

赵玉成一听血来红这种可以栽赃陷害毁人容貌的“好东西”顿时眼睛就亮了,原本他想自己买下,只是货商要的价钱实在太高,他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因此就去了赵家,私下和赵老夫人说了这桩事。作为一个宅斗多年的高手,赵老夫人听到这种东西也十分欣喜,吩咐赵玉成亲自去验货,若是效果真是如此明显,不管费多少银子都得拿下。

一滴血来红,又在日头下站了一刻钟,就毁了跟着赵玉成去验货的丫头的手背。货商洋洋得意:“十斤血来红的药草也才能熬出这一滴来,不怪我要价高,这可当真是好东西。当初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山头找了多少个采药人才买了上千斤的血来红,熬出这三瓶东西来。若不是跟你投缘,我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赵玉成早就笑的满脸开花,和货商交割了银子,拿了帕子裹了丫头的手背,一起带回去给赵老夫人瞧。赵老夫人收了东西,倒没急着用,叫人把丫头单独拘在一处,过了一个月又去瞧,见水泡虽好了,但还留下了一块不小的伤疤,看样子是好不了了,这才满意的夸了赵玉成一回,又赏了他不少的银子。

血来红,原本是赵老夫人为淑妃娘娘预备的,若是将来有人阻了淑妃的路,这血来红就派上了用场。赵夫人进宫时按照赵老夫人的意思,也和淑妃娘娘悄悄提过一嘴,若不是青青平日里只在福寿宫呆着,淑妃又没胆子也没法子将青青哄骗出来,只怕早就给她一脸血来红了。

那日赵老夫人从宫里出来,就将赵玉成叫过来,私下里将收买瑰馥坊作坊的人并往胭脂里混入血来红的事情交给了他,同时给了他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并交给了他一瓶血来红。赵玉成找了几个跟自己混的心腹之人嘱咐下去,这几人都上了心,只是谁也没蒋二运道好,瑰馥坊作坊那么多管事和伙计,就他就勾搭上一个叫李玉的,几顿酒就听到了李玉的牢骚,再放上五十两银子,李玉眼睛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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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从福满楼里抓了赵家旁支,没一会这消息就沸沸扬扬地传了出来。赵家有个负责来往铺子收账管事的虽不知赵玉成是犯了何事,但也知道老夫人时常叫他到府里来,便连忙回府去报信。

一听说赵玉成被大理寺抓了,赵老夫人头就晕了一下,扶着丫头的手才没栽下去,靠在大迎枕上,赵老夫人闭了会眼睛,好容易等那股眩晕的感觉渐渐消去,才连声吩咐,叫那管事的亲自来回话。

赵家规矩严,管事的通常进不了老夫人的屋子。如今赵老夫人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都没让他在窗外回话,直接叫他进来,颤抖着问:“玉成是怎么回事?可打听清楚是何故被抓?”

那管事的忙道:“倒不清楚是因为何事,只是听人说大理寺卿薛大人一早在酒楼里等着了,将赵五和旁人做的交易听的一清二楚,人赃并获当场抓了个正着。”踌躇了一下,那管事的又道:“仿佛听人说了一句,抓人的时候瑰馥坊的徐东家也在,是陪着大理寺卿一起去的。”

赵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摆了摆手打发他出去,连声叫人请大老爷过来。赵大老爷不知什么事,听母亲吩咐的急,连忙放下看了一半的书,急匆匆来到老夫人的屋里。一进屋就瞧见老太太面色灰败、嘴唇发紫、头上满是虚汗,顿时唬了一跳,忙问:“母亲这是怎么了?”又忙吩咐:“赶紧去请太医来。”

老太太像是被一下子吹散了精气神一般,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赵大老爷按照母亲的意思,扶着她坐了起来,又打发了所有丫头出去。屋里没了外人,老太太忙吩咐:“赵玉成被大理寺抓了,务必要把他救出来!”

大老爷一脸不解:“不过是旁支一个跑腿领杂役的孩子罢了,母亲何苦为他着急上火的?旁支那么多孩子,总会还有伶俐的使唤。”

“你懂什么?”赵老夫人气急败坏地锤了两下床榻:“他是给咱家办事才进去的,若救不出来咱家恐怕捞不着好,只怕宫里的娘娘都要担干系。”

一听还牵扯到娘娘了,赵大老爷也怕了,忙细问了缘故。老夫人也没隐瞒,细细地说了,赵大老爷哎呀一声,不禁满脸苦涩,连连在屋里转圈:“这下可难办了,这薛连路素来十分难说话,连父亲都说过他油盐不进。更何况……”

赵大老爷看了老夫人一眼,苦着脸道:“薛连路亲自设套抓人,难道不知道这赵玉成是咱赵家的人?只怕他未必肯卖咱家面子。”

赵老夫人缘何不知此事,但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牵扯到家里,咬了咬牙,赵老夫人道:“你先去账上拿一千两银子上下疏通,若是能将人放出来将事抹平最好,实在不行抬出娘娘来压一压这薛连路;另外叫你媳妇亲自和他姨娘去说,若是第一条路行不通,让他咬死了是自己的主意,不许他牵扯到本家,等以后获了罪,咱家帮着上下打点,一定救他出来,再给他一千两银子让他到外地安家。倘若将脏水泼到咱家头上,让他想想是不是能承担娘娘的怒火!”

赵大老爷急急忙忙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老夫人又叫住他说:“进牢里探监的事你让老二去打点,让你媳妇跟着一起进去,好好嘱咐嘱咐赵玉成。”

赵大老爷急匆匆地走了,赵老夫人躺在床上惶惶不安,娘娘在宫里的日子她是知道的,如今实在是艰难,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哪里还敢担这事。偏偏她又怕此事会牵扯到娘娘身上,因此最后一瓶血来红,昨儿刚悄悄地送去了宫里,如今就在娘娘的手上。

怎么想都不安稳,赵老夫人挣扎着起来,叫人剃牌子去宫里,准备明日再进宫一次,和娘娘商议商议此事,再悄悄将宫里那瓶血来红毁掉。

因宫里没有皇后,往日得宠的妃子也不按月召见家人,有的一个月能见五六回,像淑妃就是这种。往日太后素来不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偏偏这次赵老夫人递的牌子事惹着了太后,当场就驳回了,冷笑道:“当这宫里是她赵家的府邸吗?一个月来七八回?”

此话一出,淑妃立马面色惨白,赶紧到福寿宫请罪,太后连门都没让她进。淑妃咬了咬牙,跪在了大殿前的石板砖上,太后得知此事冷笑道:“叫她跪上半个时辰,禁足三个月。”

锦瑟嬷嬷应了一声,传了旨意下去,瞬间跪在地上的淑妃抖的和筛子一样。屋里,太后面上十分恼怒:“就因为她赵家弄的狗屁倒灶的事,累的嘉懿见天去验胭脂,连进宫陪我说话的功夫都没了。”锦瑟嬷嬷忙说:“徐姑娘说就这几日的事,忙完了就进宫陪娘娘。”

太后冷着眉眼,吩咐道:“明日传薛连路夫人进宫,我再细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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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等猛然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睡了一觉,老夫人倒觉得精神好多了,扶着丫头的手坐了起来,喝了几口茶,想起递了牌子的事,吩咐道:“宫里回话了吗?娘娘明天什么时辰有空。”

丫鬟忙请了大夫人过来,大夫人脸上满是焦急,一见老太太也顾不得旁边的丫鬟还在,直接说道:“被太后娘娘驳回了,说以后每月只许进宫一次。”

赵老夫人闻言心里和吃了黄连一般,苦不堪言:“哪里又得罪了太后,怎么这般不给娘娘脸面。”想了想事情要紧,也不顾不得许多,拉着大儿媳妇吩咐道:“你速速写一封信送去去三皇子府,让三皇子明天一早去宫里给娘娘。如今薛连路已知道血来红是赵家的东西,娘娘再不能使用此物,必须把剩下的血来红毁掉,免得惹出灾祸来。”

赵大夫人应了一声,写了信后连夜送到三皇子府。三皇子见外祖母来了,倒是很惊奇,问了缘由,赵大夫人也不敢和三皇子说实话,只说淑妃娘娘托家里办了一件事,如今需给娘娘回话,只是家里现在无法进宫,只能拜托三皇子给娘娘送封信。

三皇子将信接了,笑道:“外祖母放心,明早进宫请安时,定把信亲手交给母妃。”赵大夫人放了心,试探着提了句:“我家有个旁支子弟被大理寺抓了,可家里和大理寺说不上话,不知殿下有什么门路没?”

三皇子皱了皱眉头,看了赵夫人一眼:“薛连路平日和众皇子关系都平平,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倒也无妨,找人去和他说一声。只是不知这子弟犯了什么罪?”

因老夫人不许家里这些肮脏事牵扯到三皇子身上,赵夫人也不敢细说,只道:“白天只听他母亲到老夫人跟前哭,我也不知什么事。回头陪他母亲牢里去瞧瞧,细问再说。”

这个倒无妨,三皇子祁昱笑道:“明日我让安平随外祖母走一遭。”赵夫人闻言放了心,太监安平是打小就伺候三皇子的,有他跟着就等于三皇子出面了,不怕大理寺不讲情面。约定好明日的时间,赵夫人便告辞了,三皇子亲自点了六个侍卫护送赵夫人回府。

翌日一早,三皇子进了宫,先给太后请安后,照例到了淑妃处,可这次他却没能如愿进去,宫殿外头几名太监挡住了他。

“三皇子,奉太后娘娘旨意,淑妃娘娘禁足三个月,期间任何人不许探望。”看守的太监倒是脸上一团和气,可神色确实十分坚定。祁昱从小宫里长大,一见几个太监的眼神就知道此事没有回旋余地,只能赏了银子,嘱咐:“好生伺候母妃,吃穿用度不许苛责。”那太监笑着:“三皇子放心就是。”

祁昱往里望了一眼,见静悄悄地没什么动静,只能转身走了。宫里,淑妃的两个膝盖布满了青紫,养尊处优二十年的淑妃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昨日跪了半个时辰后,连起都起不来了,是被两个宫女架出的福寿宫。

秋铭拿着帕子,细细地给淑妃热敷后,又涂了去淤青的膏药。淑妃醒来后都没洗漱,一脸蜡黄地躺在床上。

“找人递话给皇上了吗?”淑妃沙哑着嗓子,睁着眼睛望着床幔不知在想什么。秋铭低着头,眼泪落在盆里:“外头的人软硬不吃,银子也不收,话也不给递。早上时候,三皇子来给娘娘请安,都没能进来。”

淑妃猛然坐了起来,一脚踢翻了脚踏上的水盆,怒骂道:“往常每个月都进宫几次,这十多来年哪个妃嫔不是如此?凭什么因为这个发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