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开山,你错了,这位赵先生只不过是来明玉派作客而已,我明玉派可没有能耐教出这样的强者。”马如龙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答道。
作客?
燕开山不信,可是赵思东身上的穿着打扮也确实不像是明玉派的人,而且他也不曾听说明玉派何时出了这么年轻的强者,光凭气势就能将他震退,哪怕这是事出突然,他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
赵思东没让他再说话,径直开口说道:“赵某刚才说了,会明玉玄功的,未必便是明玉派的人,这是有根据的。”
紫霄宫和平江-派的那两名老者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露出了惊奇之色,于是便问道:“不知这位赵先生可否解释清楚,为什么说会明玉玄功未必是明玉派的人呢?”
赵思东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这有什么不可的,说起来,此事也是明玉派的一段隐事,若不是刚好最近借阅了他们的《明玉志》,我也不会知道此事。”
马如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不确定的问道:“赵先生,你不会是说……”
“正是那件事。”赵思东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若是不介意,赵某便将那段陈年公案说出来,以还明玉派一个清白如何?”
马如龙的脸色变得有些落寞,长叹一声道:“那就麻烦赵先生了。”
见他没有什么意见,赵思东便继续说道:“世人皆知明玉玄功是明玉派的绝学,却不知在一百多年前,明玉派曾经出过一个‘叛徒’,那人本是明玉派中极有天赋的一名核心弟子,只因在择偶之事上与同门的一位师弟起了冲突,很是闹出一番风波。后来此人认为师门偏袒师弟,于是一怒之下便叛门而出,并在外间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涉及到一百多年前的往事,在场的人大多对此并不了解,所以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场中只有赵思东那清越的声音在回荡着:“那人自从叛出师门之后,便弃了原本的名字不用,改名为碎玉人,与明玉派的人起过不少冲突。但是终究他还是难以忘怀自己的师门,所以短暂的在世间闯出了名头之后,便隐姓埋名归隐山林去了。”
“原来是他!”
“没想到碎玉人竟然是明玉派的叛徒……”
“我想起来了,当年似乎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
“这么说,这次的事情应该与这碎玉人有关?”
众人议论纷纷,场中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燕开山虽然心中信了七八分,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哼道:“你说是就是啊?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替明玉派开脱而编出来的……”
赵思东看了他一眼,“赵某与明玉派素无交情,没有必要包庇他们什么。更何况此事还是在《明玉志》中有过一些记载,否则赵某就算想编也不可能临时编出来。”
被他这么一说,紫霄宫和平江-派的那两名老者心中已经有了个谱,便问道:“赵先生,那《明玉志》中可曾说过这碎玉人后来如何了?”
赵思东摇了摇头,“这却不曾,关于此事的记载并不算太详细,赵某只能从中大致推断出,那碎玉人应该是在距此数百里之外的华岩山中隐居,至于他是否有收徒,却是无从判断了。”
燕开山闻言当即便叫了起来:“这样说来,此事倒多半是真的了,那一批药材被抢正是在华岩山附近!”
马如龙面色沉重的说道:“若真是如此,说不得老夫要派人前去清理门户了!燕掌门,若是信得过老夫,不如少时便与老夫一起前往那华岩山一探?”
燕开山皱眉想了想,痛快的答应下来:“也罢,老夫也不是故意要找你们的麻烦,只不过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若是没有一点反应,岂不教人笑话我夜罗派无人?先说一句,倘若此事当真如此,那些药材可得还给老夫!”
马如龙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于是,一场门派之间的冲突便暂时化于了无形,众人也不愿耽搁时间,当即便商议好了行止。
马如龙亲自带了几位长老和一批精英弟子,跟着三派之人一起启程出发,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华岩山方向赶去。
赵思东因为没什么事,索性也跟去看个热闹,反正接下来他的目标当中就有夜罗派、紫霄宫和平江-派,提前先跟他们混个脸熟也不是什么坏事。
紧赶慢赶之下,不到一日的工夫,四派联军便已抵达了华岩山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