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与权谋 故宅骑士 2216 字 16天前

一夜春宵。

冯俏早上起来时还有点困,揉着眼睛不想起来。章年卿也难得偷懒一次,长臂大伸,冯俏枕在他胳膊上,压的他一只胳膊都没知觉了。

章年卿叹了口气,真是美好的一天。左胳膊压麻,右手腕受伤。他觉得今天需要被喂饭。

不巧,孔家族长派人来禀告。说祭拜事宜都准备好了,今天就可以开始。

章年卿无奈,只好从温柔乡里起身。

做戏要做全套,此番他假借回乡祭祖的名义祭拜齐鲁大地,因背靠孔家,倒也无人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他做得这般周全,还是能被有心人盯上。

章年卿看着眼前的青年,来人年方二十一岁,姓许名淮。,济南府今年乡试的考生之一。此番前来拜访章年卿,是因为打听到章年卿是前新科状元,想让让他帮忙指点下文章。

章年卿假装低头喝茶,倒是只字没提他监考的事,理由也合情合理。不过,章年卿还是有些那些不准,谨慎道:“……许兄缪赞,天德不敢误人子弟。”

话未落音,许淮的神色变的有些奇怪,半晌他才道:“章大人……按辈分我应该喊你小姨夫的。”

“……”章年卿掩饰的笑了两声,招呼他喝茶。找了个借口告辞,回房问冯俏两家的亲戚关系。

冯俏想了想:“姓许吗?喊我小姨母的话,我爹有位堂姐嫁的便是济南府许家,她的长孙今年就是二十出头。”

章年卿头疼不已,“你们家辈分可真够乱的。”

冯俏不以为意,“我们孔家家大业大嘛。”

章年卿感慨的揉着她的小肚子,“以后我给孩子们挣家业,你就负责开枝散叶。”

“……”冯俏拿开的手,站起来。不自在的道:“你不是还有客人吗。快出去陪表侄子,别让他久等了。”

章年卿眸含深意的看着她,内心复杂道:“阿萱什么时候才能含羞带怯的倒在怀里,撒娇的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冯俏一僵,不知如何回答。章年卿叹了口气:“罢了,你的反应总是出人意料。”一副认命的样子。

冯俏看着就有些心软,想着昨夜她一撒娇他就收敛,也不管自己吃不吃的饱,只一味顺着她,心里便闷闷的。拦住他的去路,小声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章年卿眼睛一亮,按下心中的雀跃,克制道:“都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抱着她亲了一口,认真道:“我们还年轻,其实我一点都不急。”

骗人。

杨久安比他还小半岁,侧妃也有了三月身孕。

冯俏垂下眼睫毛,“天德哥,等我们回去……”鼓足勇气却被男人打断,章年卿揉着她的头道:“你自己还是小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他压低声音,诱惑道:“咱们两个好好过几年不好吗。”

“好……”好是好,可明明是他想要孩子阿。若有似无,已经在她跟前提过好几次了。冯俏茫然不已。

回神时,章年卿已经大步跨出正门。

第60章

冯俏喊珠珠过来,道:“你哥嫂都在哪当差?”

珠珠想了想,道:“我哥哥在账房上,嫂嫂是大少奶奶屋里的。”

冯俏忖度片刻,珠珠口中的大少奶奶,应该是族长的大儿媳,孔家未来宗妇许娇。

冯俏对珠珠道:“附耳过来。”

一阵窃窃私语后,珠珠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珠珠便带来一个身材高挑,圆脸杏眸的姑娘,衣钗首饰皆是不凡。

冯俏看了珠珠一眼,珠珠上前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嫂嫂现在成了大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

这倒有些麻烦了。

冯俏微微蹙眉,不动声色舒展开来,温婉道:“多年没有回乡,冒昧请如画姑娘过来。实在是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问。”说着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忙问道:“如画姑娘是大少奶奶身边的红人,就这么出来,可给大少奶奶打过招呼了?”

如画一福身,抿唇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你能来问奴婢,是奴婢的福气。你是主子,何谈冒昧。”顿了顿道:“打过招呼了。”再无他话。

冯俏开门见山道:“大少奶奶的堂弟——许家嫡长孙许淮,今天来找章大人了。喏,人就在前厅。”

如画诧异,临危不乱道:“姑娘想打听许少爷?”

冯俏颔首,笑道:“你可不要只捡好话给我听。”

如画重重点头,“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俏年纪虽小,辈分确高。

冯承辉当年中状元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堂姐冯岚本是二十多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后来硬生生借着冯承辉的势力和孔丹依的牵桥搭线,搭上了临城许家,做了许伯年的填房。

都说继母难当,可冯岚不仅做得又好又漂亮,许家上下口口称赞。连许伯年前妻留下来的一儿一女都对她十分敬爱其。手段之高明,不仅自己在许家站稳了脚跟。还把许伯年大哥的孙女许娇,嫁到了许家多年来都攀不上的孔家。

嫁的还是孔家族长的长子。

冯俏心情很复杂,母亲不喜欢冯岚,孔丹依她不止一次的对冯俏说过,“你姑妈就是个吸血虫,所有能借得上借不上的势力都爱蹬一脚。”

孔丹依说,许娇嫁进孔家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是冯岚的手笔。

她的心计可想而知。

刚才章年卿在,冯俏没敢告诉章年卿,许淮来拜访,八成就是她那位姑妈冯岚指点的。如不然章年卿才到济南府几天,谁的消息那么灵通,连府邸都摸上来了。

章年卿自在汀安被薄津浩堵过一次门之后,对自己的行踪一直都很小心。孰不见,连那些抱屈喊冤的人都只敢当街拦轿。哪有堵上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