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手持拂尘,身着青色道袍,一字白眉的老道冷冷一哼:“齐无心,不管往日你与江城主有何恩怨,今天乃是江城主大寿之日,我等皆为祝寿而来,你可莫要在此瞎搅胡缠!”
“哦?”齐无心淡淡一笑,向他看去:“原来是一叶道长,失敬失敬。”
“哼!”一叶道人冷冷一哼,不再作理会,而另一边,梁青儿也从阁屋那边回来了,走到玉不凡三人那边,瞧此时情形,也知道多半是这齐无心来搅局了。
气氛变得尤为的凝固,许久,才见江云天仰头一笑,抬起双手道:“诸位莫要如此,但凡今日来的,皆是江某朋友,实不相瞒,今日江某请诸位朋友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宣布。”
“哦?”听他如此一说,众人都纷纷向他看了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道:“今日我等皆在此,江城主不妨说说,是何事?”
“这……咳咳。”江云天笑了笑,道:“是这样的,想必诸位朋友也知,近年来江某有幸,得一儿一女,这天下间的事,江某到了这个年纪,实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今日……江某正式宣布,这百年一回的论剑会,从此不再召开。”
“什么?江城主,这……”
一时间,庄内群相耸动,这废除论剑会,便表示帝江城从此隐退,不再过问天下之事,这好端端的,这却是为何?一叶道人道:“江城主,你这是……”
江云天抬了抬手,仍是面带微笑,忽然间,又见他凝指一划,论剑台中央立时悬浮起来一把紫芒阵阵的长剑,那正是代表着论剑会的帝王剑。
“铮”的一声,只见江云天凝指一弹,一道紫芒真气激射过去,打在那长剑上面,那坚不可摧的长剑,登时断为两截,插入了论剑台的木桩子上。
“这……这!”
人群里更是惊声连连,满目惊骇地看着他,这帝王剑一断,便当真表示从此再无论剑会,难道他真的要退隐了吗?帝江城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发展时期,怎会说隐退就隐退?
远处梁青儿凝神不语,今日江云天忽然说要退隐,必然是有着其原因的,只是这原因,多半是与风云堡有关系。
“啪……啪……啪……”
人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见齐无心拍着手笑道:“师兄今日这一出,好一个明哲保身,师弟佩服,只是今日……师兄恐怕还不能如此轻易地说隐退,就隐退。”
随着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向他怒视而去:“齐无心!你今日来此,究竟想说什么!”
眼见众人要与他吵起来了,江云天抬了抬手,脸上仍是笑容不改,笑道:“不知齐师弟,所言何意?”
“所言何意……”齐无心淡淡一笑:“莫非师兄,心里还不清楚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我记得当年,师兄也曾与我说过,不是吗……”
“齐无心!你少要在这里阴阳怪气!江城主为人如何,大伙心知肚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人群里愤愤而向,江云天仍然面带笑容,但背后却已是凝起了一层密密冷汗,他知道风云堡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是以才当众说了隐退一事,但今日恐仍旧免不了一场大祸,只见他抬了抬手,示意四周且安静,笑道:“我不知齐师弟此言何意。”
齐无心淡淡一笑:“师兄既然还要装糊涂,那师弟我就让你明白一些……”说到此处,只见他话锋一转,两道冷箭似的目光向江云天射去:“上个月,有一仙界来的人混入神魔渊,如今却不知去向,可当日他被几大高手联手重创,他能够逃到哪里去?这人却说不见就不见,我想江师兄,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前不久确有此事,但此刻齐无心这话,明显是在说,乃是江云天救走了那人,已然摆明了是江云天与仙界勾结,这等罪名,岂是非同小可?
梁青儿正待起身言说什么,旁边玉不凡立即按住了她的手背,双眉微皱,摇了摇头,示意静观其变。
齐无心冷笑一声,继续道:“除此之外,师弟还想问下江师兄,江师兄与此人,是否百年前便已相识?”
随着这话一出,周围更是群相耸动,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正要怒斥其非,之前那天冥宗少主云少卿率先开口道:“齐无心,你平日里在风云堡,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证明?”
齐无心淡淡一笑,慢慢转过头向他看了去,淡淡道:“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辈在这里说话了?”
“你!”云少卿登时一怒,正待起身,却被旁边的梁青儿给按了下去,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把这里所有人,通通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