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美食妙探[重生] 祝棠 2629 字 16天前

翟启音嘟了嘴,举双手投降,“那个……我错了嘛。”

“知道错了就赶紧走,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翟启音狐疑地打量了两人,忽然笑了,颇有深意地讲,“我懂,你也是大男人了嘛,憋着对身体可不好,我走,哈哈哈……”

“还有,告诉大哥和妈,也不要来。”

翟启宁赶紧补了一句,话音还没落地,就听见一声甩门的巨响,翟启音入一阵风,来去匆匆。

厨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翟启宁摸了摸鼻尖,沉吟了片刻,才从姐姐走前那句“憋着对身体不好”的话里挣脱出来,说起了正事,“警局那边传来了新的进展。”

待关妙煮上两锅红烧肉时,翟启宁也把新进展告知了七八分,简而言之,可分为两部分。

其一是关于死者本人,警方通过走访发现,他在酒吧内一向人缘颇好,甚至就连上个月他打算戒烟,酒吧还给他开了一场party,只这么一个小噱头,他已经收礼物到手软。而其中,李子明与他关系尤为密切,经过警方审问,李子明坦陈,自己深爱着李毅。

“但是据说,李毅只与他玩玩而已,上个月的戒烟party后就与他提出了分手。这也能解释,为何看到李毅的尸体,李子明会那么伤心了。”翟启宁说这话时候耸了耸肩,这桩案子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一个男公关不仅拥有众多漂亮的女客人,同时还能拥有一个痴心的男朋友!

其二,则是对李毅客人的调查,粗看似乎每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但详细调查之后,又都有可捕捉的漏洞。

“美容院证实,宋妍的确是晚上六点去的,她是美容院的白金客户,独享了一个包间。七点至八点的一个小时内,她在泡牛奶浴,没有人去打扰她,换言之,也就是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关妙手里还拿着锅铲,暗自思量,“那贺莉呢?”

贺莉是那个泼辣的贵妇,她晚上六点半陪老公出席宴席,地点就在梧桐大道的金碧大酒店,离“暮色”酒吧走路约二十分钟。据酒店门童讲,大约七点一刻时,他曾见贺莉佯装酒醉透风,从酒店里出来,约八点才回来。

“你们询问过贺莉,那段时间她出酒店去干嘛?”

翟启宁扯了扯嘴角,“当然问了,贺莉坚称自己只是在酒店附近散步透气,绝没有去酒吧。但梧桐大道至酒吧那段路,多是私人物业,不让装摄像头,所以七点一刻到八点,她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至于少女严欢,根据酒店监控显示,六点半左右她就出了门,然而踏入云杉路的酒吧时已八点半,这两个小时的去向,她也交代不明,只说自己在闲逛,没有人可以证明。

“许舒兰也有问题?”

“她算是四人中,不在场证明最为充分的一个了。据她丈夫讲,那天他家照例六点开饭,吃完饭后他陪孩子玩,许舒兰则出门去取干洗的西装。但那天他很困,迷迷糊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是许舒兰回来才叫醒他。”

“叫醒他那会儿是几点?”关妙直指要害,既然翟启宁提出来讲,那应该是有觉得不妥当的地方。

“八点,但她的丈夫坚称没问题,因为那家干洗店走路过去,来回要花费近一个小时。而且她叫醒丈夫时,已经是回家把孩子先哄睡了之后。”

关妙单手撑住下颔,陷入了沉思,“开车的话,就用不了一个小时……”

翟启宁摊摊手,“然而,她不会开车。”

第34章 红枣牛奶

正巧这时红烧肉出锅了,翟启宁三言两语地答完,赶紧伸手过来捻了一块,火速丢进嘴里,烫得他呼出一口白雾,不住喘气。

关妙递过去一个空碗,让他吐出来,“急猴儿似得,刚出锅的肉,可烫着呢!”

然而翟启宁摆摆手,囫囵吞枣地咽下了那块红烧肉,他才舍不得把进嘴的肉吐出来。张嘴吹了好一会儿,口腔里那股烫伤的麻木才渐渐褪去,翟启宁才继续解释,“许舒兰丈夫说的,他俩大学谈恋爱,毕业就结婚,许舒兰胆子小,所以一直没去学过开车。”

“没有作案时间,那她应该嫌疑不大了。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两锅红烧肉完美收汁,关妙一面盛出来,一面问。

“等。”

“等?”

她拧开水龙头,冷水忽然灌进灼热的锅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腾起一阵白雾,淹没了她的话。

翟启宁看了看表,“我在等法医的尸检报告,今晚会出来。”

把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分装入玻璃盒里,放在料理台上等着凉透后放入冰箱,关妙抿了抿唇,把刚想说出口的告辞之语咽了下去,反而也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

“尸检报告什么时间会发给你?”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关妙有点迟疑,再晚点回去难保不会被姜心莲逮住,在父亲面前大作话题。

翟启宁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反而走到了沙发边淡然地坐下,两条颀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姿态闲适,“法医给我的答复是,最迟十一点。你有急事?”

关妙咬唇,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拉扯。一方面,她不想让姜心莲抓住把柄,而另一方面,她也确实对这个案子很好奇,况且作为一个吃瓜群众,能够参与警方的侦破过程,亦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经历。

“我还想着,拿到尸检报告跟你一起讨论一下,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你的观察力很细致,合理推断的能力也不错。不过,如果你有急事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唉……”

翟启宁最后那一声“唉”,拖长了尾音,一转三折,仿佛蕴含了无限的遗憾,余光还一直瞄着她。

正在关妙做着复杂思想斗争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父亲的电话。

“妙妙,你是不是还没回家?”

“嗯。”

“我们一家人也在外面,刚跟翟青川一块儿吃完饭,打算去ktv唱歌,你也来吧。”

关妙蹙了眉头,虽然可能只是关德兴无意的称呼,然而“我们一家人”几个字,仍是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淡漠而疏离,“不了,我有事。”

许是遇到了忘年知己,关德兴今日十分高兴,此刻正情绪高涨,也没听出关妙语气中的不对劲,再次邀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把家人都撇下?我们在金融街的欢乐堂,翟青川可真是青年才俊,这么热门的地方也能给我们找到包间,不来可是你的损失。”

关德兴喝了个半醉,本就迷迷糊糊,讲到兴头上,声音越来越大,就连翟启宁也听见了一些破碎的词句。

关妙捂住手机,难为情地看了一眼翟启宁,索性摊开了讲:“我要协助警方办案,没空。”

电话那头,姜心莲娇滴滴地询问,一听关妙协助警方办案不能来,阴阳怪气地揶揄了两句,大意就是这个女儿整日在外面疯玩,跟狐朋狗友勾勾搭搭,还卷入了案件里,一点儿也不庄重,以后一定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