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解释道:“这里是剑台,赫连剑宗能排的上号的好剑都在此处了。我平时就住在此处,与剑为伴,也能守着它们。”
“那这把剑呢?”百里孤城握着腰间宝剑,“它原先是放在哪里的?”
老人笑道:“跟我来吧。”说罢,继续往岩洞内部深入。
跟着老人又走了不久,百里孤城注意到头顶悬挂的剑逐渐稀疏了起来,待老人停下脚步时,头顶已经没有剑了。
“这里。”老人看着前方。
百里孤城上前一步,只见前方岩壁上挂着五幅画。画卷前各有一座剑架,剑架上各自陈列着宝剑,唯独中间一座剑架空空荡荡,上方画卷也是一片空白。
“这是……?”百里孤城不解。
老人开口说了起来:“最左边这幅画,你看得出来是什么吗?”
百里孤城定睛看去,只见那画上寥寥几笔,不着彩墨,画得极其简略,却依稀能看出一座擎天高山的神韵。
“好像……是一座山?”
老人点头道:“此剑名为镇岳。”
百里孤城低头看去,剑架上一柄阔剑,剑鞘上浮刻着山脉连绵。
“这幅呢?”老人指着旁边那幅画又问。
百里孤城看去,同样画风简略,寥寥数笔,他眯眼思忖半晌:“好像是……云?”
老人笑着点头:“不错,此剑名为掠云。”
百里孤城连忙低头去看,只见这是一柄细剑,剑刃薄若蝉翼,剑鞘上浮刻流云翩翩。
老人又指向最右边那幅画。
百里孤城会意,抬头看去,细细品味片刻才开口道:“这幅画应该是一条河?不对,这气势,应该说是江比较合适。”
“正是。”老人颔首笑道,“此剑名为断江。”
百里孤城又低头,这柄剑比寻常剑来说要长出一大截,剑柄也要长出不少,应是需双手持握,剑鞘上浮刻着大江奔涌。
“这幅。”老人指着旁边另一幅说道,“这幅画应该比较好认。”
百里孤城定睛看去,已然画风简略,但这幅画却是四幅画中耗费笔墨最多的一幅,画上是遍野的尸体,似乎是战场。
“这……”百里孤城犹豫了,“认倒是好认,却不知怎么说……是战场么?也不像,战场的话这些尸体应该身着盔甲才是,非要说的话,便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尸横遍野。”
“不错!”老人赞许一声,“此剑名为万屠,此剑乃凶兵,杀伐之剑。”
百里孤城低头一看,顿时皱眉,只见这把剑并无甚特别之处,只是剑身寒意森森,一眼看去就让人心底发寒,不敢直视。
老人拍了拍百里孤城的肩膀,指着最中间那副空白画卷问道:“那这幅呢?你看得出来画的是什么吗?”
百里孤城看了看空白画卷,又看了看老人,半晌后才说道:“……什么也没画。”
老人也不生气,他又指了指百里孤城手中的剑:“它之前就摆在这里。”
“看来你不知道它的名字。”老人微微笑着。
百里孤城看了看空白画卷,又看了看手中剑,问道:“为什么这幅画什么都没有……它到底叫什么名字?”
老人嘴角噙着笑意,看向百里孤城的眼睛,似叹似言,轻轻说道。
“方寸……它叫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