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说话之间,一阵轻风徐徐而来,吹动树干微微摇动,无数落叶纷纷而下。
江雪寒见了,感慨道:“扫地大妈又要辛苦啦。”
憋以为大门派景色宜人、道路干净都是天生的,那是因为定时有人清理修剪,譬如少林寺一类的存在都有扫地僧的存在,五毒自然也不例外。
杨青月失笑,“人家见了落叶都是感慨春去秋来,你倒是务实。”
江雪寒耸耸肩,“我即使是感怀,也得是感怀生死循环。”可惜这种东西,早在她第一次见到修士身死道消的时候就已经感悟到了。
杨青月摇头。
江雪寒不服气,“你倒是说说看,我该说些什么。”
“无边落木萧萧下。”杨青月不愧是长歌门的道子,诗句那是信手拈来。
他边说着边伸手到江雪寒的头顶上,一片落叶悠悠的从半空中落到他的手掌心。
他含笑将落叶递给了江雪寒,江雪寒笑他:“你怎么不说落红不是无情物?”
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接过了杨青月手中的落叶。
杨青月也不与她计较,“可惜你手里这个是落叶,而不是落红。”
江雪寒还待与他分辨,却总觉得这落红一词似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
她狐疑的看着杨青月,心疑他在拿自己取笑。
可是看来看去,却怎么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无奈的放弃。
她没有发现,在她转移了目光了以后,杨青月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带着一些揶揄。
因为她并没有抓住杨青月的小辫子,所以也只得略过了这个问题。
好在杨青月不知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故作糊涂,总而言之,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任由江雪寒将话题扯到他处去了。
还真别说,抛开了平日那些争斗,江雪寒和杨青月其实是颇为投契的,他们观点相似、志趣相投,坐而论道,彼此都收获颇丰。
隔日,曲云来寻了江雪寒,对她医治孙飞亮一事表示感谢。
江雪寒摆手,“曲教主无须客气,我帮助了你们,自己也觉得极为开心。”
曲云一意坚持,“你大力襄助,我如果不有所表示,实在不好意思。”
江雪寒无奈,“可是我什么也不需要啊。”
曲云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与江雪寒的相处,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剑三门派都不穷,她又是谷主弟子,自然更富裕,所以她不缺钱;身为名满天下的江门子弟,她只会发愁父辈声名过盛,所以她也不缺名;至于权利,她似乎更热衷修炼打坐;至于功法,她既是名门子弟,自然不缺高深功法。
想来想去,曲云终于想到一处,“不若这样,我为你修书一封,请我师姐们找人为你训练你的兔子,我观你这只兔子,灵性有余而聪慧不足。”
江雪寒看了看脚边的金华,知道如果她不同意,曲云就不会安心,干脆大方的答应,“那就拜托曲教主了。”
曲云高兴的说道,“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我虽然做了五毒教的教主,但是与七秀情谊犹在,这于我不过是小事一桩。”
她瞥了一眼无知无觉的金华,又说:“你放心好了,七秀训兔向来有一手,一定能把你这只兔子训练的又乖巧又听话。”
江雪寒对此倒是无所谓。
过了几日,曲云将写好的书信连同五毒教的一些秘药一同交给了江雪寒,江雪寒便带着书信,与杨青月一道踏上了去七秀的旅程。
七秀是一个偏女性的门派,所以七秀之内的一应装饰,多以粉色红色为主,让江雪寒看的颇为新鲜,倒是杨青月一路目不斜视。
江雪寒有些诧异,“你竟然一点都不奇怪?”
她知道有些男性,对于那种纯粉色的装饰是十分鄙夷的。
杨青月轻描淡写的回答,“习惯就好。”
江雪寒无语,“真是强大的回答。”
杨青月转头看她,“你为何总有那么多新鲜的用语?”
江雪寒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整个人都比较新鲜吧。”
杨青月不做声。
江雪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
杨青月反问她,“这竟是个笑话?”
江雪寒一本正经,“冷笑话。”
杨青月定定的看他,而后展开一抹笑容,“确实很冷。”
江雪寒:……
言归正传,两人求见了叶芷青便并把曲云的书信交给她。
叶芷浏览完曲云的书信以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又问:“它在何处?”
江雪寒便将金华取出来交给了叶芷青。
金华离了江雪寒,便开始有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