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窈噘着嘴,拉着母亲的胳膊,含着眼泪道:“娘,昨日宫宴上,大姐故意摔倒,非要说是我把她推倒的,害得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要不是外祖母出面,我都被太后撵出宫了。
“当时我顾忌昌乐侯府的颜面,不想在宫宴上闹得太难看,所以没有公然拆穿大姐,今日大哥一回来,便还指责是我的过错,说是我给谢家丢脸。
“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大哥见她第一眼,都还没来得及叙旧,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倒是提醒了她,昨夜的事情,还没跟大姐清算呢。
她委屈得鼻子一酸,拉着母亲就哭了起来。
正好,谢青川带着谢云淑进屋,就瞧见谢云窈正在告状,告状完了,还扑在慕氏怀里哭哭啼啼。
慕氏知道女儿不会说谎,所以已经确认了,肯定是谢云淑做戏。
她紧紧皱眉,看向询问,“阿淑,你说说,窈窈说的可是事实?”
谢云淑上前,也就逃跑承认了,“母亲,昨日宫宴上,云淑当真不是有意为之,我当时都说了,是我自己不慎摔倒,是武安公主误会了,非要说是三妹妹推的我,我解释不清楚,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竟惊动了太后和大长公主……”
说着,谢云淑便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头垂首,恳求说道:“若是要说,此事确实是云淑的责任,还请母亲责罚云淑。”
她又来了,又跪下了,把责任推卸给武安公主,然后又承认什么都是她的错,别人都没有错,她愿意承担一切。
这感觉,谢云窈实在太熟悉了。
慕氏笑一声,不客气的说道:“你们两姐妹在宫宴上闹出事端,让外人传出话柄,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及时制止,的确应该负全责,就罚你抄写经书,扣三月月例。”
谢青川有些不服,“母亲,为何又是阿淑受罚?”
慕氏抬眸看着他,冷声道:“怎么,现在我这主母,决定罚谁也要先向你请示?谁是谁非,谁对谁错,难道我还分不清楚!”
谢青川抬起袖子正要说话,谢云淑又出来,将他拦住,“大哥,你别说了,如今你刚刚凯旋归来,三妹妹又得了封赏,正是大喜之日,应当好好庆贺才是,怎能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云淑确实有责任,甘愿受罚就是。”
“……”
谢云淑领了惩罚,从屋里出来。
谢青川想起来还有些来气,“每次都是如此,三妹说什么母亲都相信,你说什么她都不信,分明就是偏心!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还要罚你,三妹反而逍遥自在,不行,我们去找祖母说理去!”
谢云淑道:“别去惊动祖母,大哥你心里清楚就是了,这点小事,何必越闹越大,我吃点亏也算不得什么。”
谢青川想了想,现在父亲暂时也不在京城,就算去找祖母,估计也说不清楚。
还好,谢云淑跟宁王订下婚约,等她嫁入宁王府,便再也不用留在昌乐侯府受这对母女的窝囊气了!
谢云淑两兄妹离开之后,谢云窈还扑在母亲怀里。
慕氏轻拍着谢云窈的背,悉心安慰,“委屈你了。”
谢云窈早已擦干了眼泪,破泣为笑,“娘,我一点不委屈,外祖母可厉害了,去问圣上给我要回来个郡主,这郡主可是从一品,还有封地,有食禄,赏赐颇丰,哪是一般人等能够享受的?
“今后我做了郡主,就算一辈子不嫁也能衣食无忧,说不定还能学外祖母,养几个面首。”
慕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尖指了指她的额头,“就你命好,现在你娘都没你品级高。”
想到这里,慕氏又叹息一声,“近来府上喜事接二连三,待你爹办差回来了,便也设宴好好庆贺一下。”
随后,慕氏又询问起了昨日宫里的事情,谢云窈都一一如实应答。
只有差点被拧断脖子的事情,她不敢说。毕竟敌在暗我在明,她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想起来昨夜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她便后劲发凉。
本来她已经够害怕的了,谁知隔日,秋月从外头回来,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到谢云窈手上。
秋月还一头雾水的说道:“姑娘,我方才从外头回来,碰见一个人,他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乐平郡主。”
谢云窈还在狐疑是谁写的信,展开信纸一看,脸色煞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见纸上写着一句:那晚你我不可告人之事,勿忘。
这分明就是威胁恐吓!那人怎么这么快就已经查到她身份了!
可这行字落在秋月眼里,顿时涨红了脸,无法想象。
天啊,姑娘跟谁,那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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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难道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那种?
窈窈:t^t掐着脖子差点要命那种……(来自刚刚收到恐吓信的小可爱)
以后会有一个奇怪的模式,容二和窈窈,是窈窈主动,容二哥哥隐忍被动,但是,宿离和窈窈的时候,就会爆发,变成宿离强取豪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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