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是鹤惊寒还是青灯大师?这个问题对于江澄来说并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问出这种问题的冯青池。看得出来这个迷弟认真的观察了她一段时间,已经得出了她暗恋老和尚的结论,他的表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呢。
江澄正色道:“事实上,他们两个我都很喜欢,但如果你是问我更喜欢哪一个的话,我肯定会回答你,更喜欢鹤惊寒。”
听到了意料之外回答的冯青池:“……是、是吗。”明明江师叔认真的回答了,但是总有一种对方好像没有按照一般套路来的错觉。
江澄:“你知道为什么吗?”
冯青池:“为、为什么?”难道说江师叔是更喜欢年轻有潜力的吗?可是据他的观察,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江澄蹲在他旁边,认真道:“你难道不觉得鹤惊寒比较帅吗?世界上再也没有另一个男人能比惊寒更懂事了,又努力又认真,还偶尔会有点天然呆,多可爱啊。”陷入自家弟弟最棒了,甚至开始擅自加上奇怪设定的白痴家长状态。
冯青池:“啊——哈?”虽然觉得不太对但是看到江师叔笑呵呵的表情完全没法反驳她,或者说完全不敢反驳。
“你能找出和惊寒年纪一般大,比他还厉害的修士吗?”
“……不能。”
“那你能找到比惊寒厉害还比他长得好看并且比他对我更好的修士吗?”
“……不能。”
“所以你看,我最喜欢惊寒了。”江澄一摊手总结道。
等冯青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话题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奇怪的地方,而被这么一打岔他现在说不出之前想说的话了。冯青池微愣,看向好像毫无所觉的江澄。难道说,江师叔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故意转移了话题?
冯青池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江师叔已经开始认真的在寻找出口,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能再去打扰,只好捂着伤口默默的咽回了那些话。
至于江澄,她一边拿着剑走开到处去寻找怪物胃里的薄弱之处戳戳戳个不停,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瞧见冯青池一脸憋得内伤的表情,她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这些年她拒绝各种男男女女的修士已经快要练出来了,这种段数的还太年轻啊。不说这些自己黏上来的修士们,就是师门里的师傅师姐她们都会有意无意的给她介绍一些,可以长期发展的,适合当道侣的对象。
像是同出五大宗门的有为修士啦,她们出门在外结交的各种人品性格都不错的修士啦,她们似乎都觉得她一直在等青灯大师,并且对此感到很看不过去。
但是实际上,江澄并没有像她们想的那样,表面故作开朗内心明媚忧伤的一颗红心向和尚。虽然她确实喜欢青灯大师没错,但是同时她也很清楚自己估计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和青灯大师凑一对,她们就目前这种相处模式就挺不错的,江澄挺满意。
如果日后能遇到另一个她喜欢的人,她会接受对方,而她现在之所以不接受别人,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罢了。原本她就觉得一个人挺好,现在有了小核桃就更好了,她完全不需要再去找一个什么男人来向别人证明她确实过得很圆满。
说实话,那样挺无聊的,而她享受现在这种自由的生活。
啪的一声,江澄在一片软肉上炸开了一个不小的伤口,而她们待着的地方因为她这个动作,开始翻滚起来。
“江师叔!”冯青池第一时间挣扎着去看江澄的情况,却听到她一声轻喝,“好好待在那,别乱动弹!”
冯青池不敢作声了,他看到旁边还在昏迷着的刘师兄,又艰难的将他也固定住,两个人半靠着在这一片地方等着这个波澜平息。
重新平静下来后,江澄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有白色的水珠出现在了怪物的胃壁上。那些水珠慢慢的渗透进来,又结成了一节一节的白色物体,正是江澄之前看到的那种结在石洞上方的发光白色竹节。
发现这东西来者不善,江澄提剑便迎上去,几番试探下来,江澄发现这东西大概是这大怪物身体里的一种寄生虫,如果怪物吞进肚子里的食物不安分,这些‘寄生虫’就会进来帮忙解决。
这种白色竹节虫太多了,江澄还要护着两个伤号,很快就有些不支,被那大群汹涌的竹节虫寻到机会。看似干净无害的竹节虫倏地变作尖锐的利器,刺破了防身灵力,从江澄腹中穿了过去。
在冯青池颇为撕心裂肺的一声‘江师叔!’中,江澄斩断了那根穿过自己身体的竹节,然后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竹节。随手一个灵力暂时封住伤口,江澄面不改色的一个旋身踢开涌上来的白色竹节。
试着用火烧却失败了,江澄看了眼那边都快要哭出来的迷弟略略好笑。随即她发现这种竹节虫似乎被鲜血吸引,全都朝着她来,便干脆飞身引走了大批的竹节虫。这怪物的胃里空间毕竟不大,而白色的竹节虫越来越多,江澄几次险些被这些竹节虫逼到了那一大滩的胃液里。而这些怪物的目的,似乎就是想将她逼进这片胃液里去。
江澄身形轻灵,在那些竹节中穿梭,僵持了许久那些竹节虫也没找到机会再弄伤她,于是就有一小部分竹节虫悄悄的再次转头朝着两个伤号潜去。
两个重伤号基本上失去了行动能力,江澄自然只能再度上前帮忙引开,这一进一退间,江澄还是被漫天的竹节虫逼到了那片胃液里。
小半个身子摔到胃液里的时候,江澄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怪不得这些东西逼她进胃液,这胃液简直就是强力腐蚀剂,她就这么一摔半个身子的衣服和里面的皮肤都流出了血来,可谓狼狈至极。
江澄除了刚从小黑屋出来那会儿独自一人闯荡的时候,已经极少这么狼狈了。眼神一沉,她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挥手撒出去一把黑沉沉的丹药。
那诡异的丹药在白色竹节虫群里炸开,变成了一大片的粉末。竹节虫在粉末中短暂的停滞了一段时间,让江澄得以喘息。她伸手往脖子上一抹,好家伙,一手的血,肩膀以下小半个身子都火辣辣的,衣服都被腐蚀坏了。江澄瞅着自己露出来的胸口,随手又披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