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没印象(2 / 2)

清梦压星河 刀下留糖 2450 字 1个月前

严谨行拉了拉身上不是特别合身的西装,心里吐槽有钱人就是喜欢穿定制西装,给他穿起来浑身不舒服。

他面上不显,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阮清梦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椅上。

“咳咳咳。”严谨行捂着嘴用力咳了三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掌心里拍了拍,问她:“那个……在处理车子的事情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确认。”

阮清梦点点头:“你问。”

“嗯,那我问了啊。”严谨行眼睛向手机瞥了眼,正色道:“小姐,划了我车子的人叫阮清承,你说你是他姐姐是吗?”

“是的。”

“那你也姓阮咯?”

??

阮清梦一头雾水,“我是他姐姐,我当然也姓阮。”

“哦,哦对,对……”严谨行挠了挠后脑勺,又看了一眼手机。

“那个,你大学哪里读的?”

阮清梦:“……”

严谨行笑呵呵地说:“我看你有点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

阮清梦不明所以,说:“我大学读的s大。”

严谨行一拍大腿:“果然是校友!”

说完又问:“你读哪个年级哪个专业的?”

“……我2017年毕业,读会计。”

“好巧,我也是。”严谨行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不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读的三班。”

“难怪,我读的是二班,三班离我们太远了……诶,你脚怎么回事,扭伤了?”

“严先生。”阮清梦打断他,面色严肃,“你不打算和我谈谈你车子的事情吗?”

“额这个……谈!当然得谈!”严谨行干笑两声,挥挥手,“最后一个问题,就最后一个。”

阮清梦头疼,这人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你问。”

严谨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过了会儿抬起头,问道:“阮小姐,你是走路过来的还是打车过来的?”

“……”

阮清梦无语:“走路来的,我家就在附近。”

严谨行眼睛飘了飘,还想说点什么,被阮清梦抢着开口。

她说:“严先生,我不知道你问这些目的是什么,但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谈车子的问题,你如果不想谈,那就算了。”

话音落,她利落地起身,理了理长裙,拎着包包就往门口走。

严谨行赶紧拉住她,开玩笑,怎么能让她走,他的新车能不能到手就看这回了。

“阮小姐,我这人就是嘴巴大,喜欢瞎问,你别介意。”

严谨行拍拍沙发,“来来来,坐下,别生气,我们这就谈车子的事。”

阮清梦沉默着坐回沙发,深吸口气,问:“是直接赔你钱还是我陪你去替你补漆?”

严谨行思考了一会儿,说:“赔钱吧。”

阮清梦认同地点点头,确实赔钱比较方便省事,她原本也是打算价钱合理的话给了钱就走。

“多少钱?”

严谨行不自在地咳了咳,心虚地看她一眼,底气不足地说:“十万。”

“!!!!!!!”

严谨行也看出她的震惊,羞愧地低了头,在心里默念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生活所迫。

他深吸一口气,厚着脸皮开始胡扯:“我那车用的是进口原料,绝版漆!纳米材料你懂吗,特别贵!国内都没有的,要运到国外去订购,运费总要算进去吧?还有你弟弟划的那一道直接刮到车窗,我那窗户用的是最新的防弹玻璃,反恐技术……”

……

“所以,”阮清梦似笑非笑地眨眨眼,“你那最新技术的防弹玻璃,被我弟弟用自行车龙头刮破了?”

严谨行:“……”

他犹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不然,五万?”

阮清梦面无表情。

严谨行挫败地低下头:“你还是陪我去补漆吧……”

他不适合当骗子,他过不去自己智商那一关。

呜呜呜,他的最新款兰博基尼,就这样飞走了。

*

严谨行送走了阮清梦,捏着那张写有她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三两步拐到了屏风后面。

“喏,给你。”他伸手,将纸条递给屏风后的贺星河。

贺星河接过纸条,目光在几行娟秀的小字上来回打量,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出什么,指腹在“阮清梦”三个字上顿住,来回摩挲。

“阮、清、梦。”贺星河轻声念了出来。

严谨行挑挑眉,“你认识她?”

贺星河摇头,说:“没印象。”

“那你听了个声音就非要我配合你整这出戏码干嘛?”严谨行无语,脱下身上的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

他把外套甩到贺星河怀里,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针织衫套上,闷声道:“我说你既然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干嘛不自己去问人家,非要发我微信上……还有补漆哪要那么多钱,十万块,亏你想得出来。”

贺星河将纸条收进口袋,淡淡道:“我说的是一万块,你自己听错说成十万。”

“那也不用一万啊!”严谨行拉了拉衣服下摆,“就十厘米的口子,也不深,我那车才五十万,你干嘛非要为难人家?”

贺星河身形微顿。

“我没有为难她。”

严谨行“切”了声,从他手臂上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边穿边说:“反正我不干了,你没看到刚才那姑娘看我的眼神,我的良心真的备受煎熬!下回再有这事你自己来!”

贺星河低下头,沉声道:“知道了。”

他的手还放在口袋里,指尖摩擦着那张纸条,心不在焉。

她叫阮清梦。

她也读s大会计专业,可是他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很诡异的是,他对她有一种熟悉感,非常强烈的熟悉感,她身上好像也有一种致命吸引力,诱惑着他出去见她。

他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将她狠狠地占有。

可是……

贺星河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腿上,他的西装裤刚好合身,穿的黑色短袜,一坐下,就露出冰冷的一截假肢。

莫名其妙的,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残缺的左腿。

那种感觉,比让他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