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骑着高头大马,伴随她的身侧,可别说你不知道去皇宫的几个可能性,你并没有拒绝美人恩泽不是么。”萧文然因为刚刚吐了血,现如今喉间干涸,声音沙哑得可怜,说出的话如同揭开的疤痕,让她鲜血淋漓。
斐安逸张了张口,竟是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他这位夫人每一步都看得清清楚楚,与寻常女子不同,他根本无法欺骗她,而她对他也过于了解。
救命之恩无法推拒,他只能狠心待她,这世间谁家不是这样,她终归要接受这样的人常伦理:“事情已无转圜之地,我只能娶她,也必须娶她。”
萧文然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有些心累了,当初断了一位边塞公主与斐安逸之间的红线,她不得不直接离开霄云国皇城。
也许斐安逸与公主这个份位有缘,她阻止了一段姻缘,命运自然就再另一个地方,替他续上这段该有的情缘。
自嘲一笑,之前他对她的无礼,她可以当初他记忆未曾恢复,对他人有防备之心,现如今他摆明了有自己的抉择,他是个有意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不过就是遵从他本身的心意。
无论如何欺骗自己,她都无法再继续忽略下去,斐安逸他就是想娶乐阳公主,她不懂他们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与斐安逸为何就要走到这一步,她从来不喜欢逼迫得来的情意。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随你吧!我累了,替我唤婢女进来。”
萧文然身心疲惫,缓步都艰难不已,到达床边的时候努力的让自己坐好,倚靠在床头,闭上满是哀伤愁绪的双眼,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些毫无意义的争端。
听到脚步声远离,萧文然徒然睁开双眸,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般作弄于她,她心志真没多少坚强,一旦牵扯到一些重要的人,她就会像那摆着好看的花瓶,落地即碎。
整颗心裂开,狂风侵袭进来,里面变得大雪纷飞,让她冷得不行,却因为心脏本是身体的一部分,她轻易不能剥离,否则她真的会烟消云散。
只是斐安逸的意思,让她那些不甘都成了笑话,她已经使不上任何继续拼搏争取的力气,救命之恩何其可笑,她为他何止一个救命之恩能够抵消。
人一旦在爱意分裂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付出需要得到回报,就像那句话说的,我爱你,所以一切都无所谓,可若是我不想爱你了,那么一切都该好好算算了。
以后两人之间真是分别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需要钱财能够购买到的,别怪女人心狠,而是一个已婚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更加不好生存,必须懂事的多为自己着想。
莫金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小然姐,余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