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师叔 天如玉 2690 字 17天前

玄月转头看到他,又是一肚子气:“还不走,留在这儿过年吗?”

“……”

珑宿随着天印一路疾走,直到横穿过林子上了官道,才停下来。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天印走得这么急切,甚至像在躲避一般,可刚才明明是他赢了啊。

“少主,怎么了?”

话音未落,天印已经软倒下去,珑宿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撑到现在了,看来我熬不过去了……”天印望了望夜空,黑浓如墨,无星无月。“如果我死了,一个月后你替我去一趟青峰崖,带一句话给段飞卿……如果可以,请他把那条后路留给初衔白。”

珑宿有些慌张:“少主,你怎么说这话?”

“你记住我的吩咐就行了。”天印喘了口气,又笑起来:“我当然会努力活着,说这些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珑宿这才连忙应下,还想问一下他接下来的安排,他已经晕过去了。

正是夜色最浓之际,荒郊野外的,想要找个落脚处也难,珑宿又怕再遇上玄月,只好取了烟火发了个暗信,召唤其他师兄弟前来会合,然后背起天印朝唐门别馆的方向走,能走多远是多远。

其实他这次是奉掌门唐知秋的命令来救人的,不过他跟着天印久了,比起其他师兄弟多少要积极些,当时其他弟子都埋伏在初家山庄后方,他独自一人去前方查探情形,刚好发现天印跑出来,这才有了机会。之后又遇上锦华,也是幸运。

这一路走到天亮,居然看到了集镇,珑宿松了口气,这里必然离初家有段距离了,玄月应当是准备去初家山庄的,当不会来这里才对。

天印仍旧没醒,珑宿试探了几次,还有呼吸,只是微弱。他睡得也不安稳,好几次呢喃梦呓,奈何听不清在说什么。

师兄弟们还没到,珑宿正打算去找间客栈住下,忽然看到当街有人骑马飞奔而来,青色素衣,面容沉静,不是玄秀是谁。

他本想开口唤住她,却见她身后又紧跟着来了几个武林人士,连忙背着天印闪身避到了旁边的客栈里。

那几个武林人士大概是刚从初家山庄过来,见到玄秀还对她未曾参加的事挖苦了几句。玄秀并未多做分辩,反而急切地问了句:“几位可曾看到在下的徒弟谷羽术?”

那几人俱是摇头,她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珑宿见没机会与她接触,只好先去问掌柜要了间房让天印休息,打算稍后出去跟着她。也不知唐知秋这次是不是善心大发了,不仅派他们来救人,还给了他一颗鸢无的解药带来给天印。奈何天印昏迷不醒,光是喂他服药吃饭就费了不少时间,珑宿自己又要休整,这般耽搁,出门时已经难觅玄秀踪迹。他只好原路返回,只要能找到谷羽术,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玄秀。

这一趟出去居然耽搁了一夜,天印也就安静地睡了一夜,最后是被小二敲门的声音给吵醒的。一醒来浑身都疼痛难忍,骨架像被拆散了一般。好在鸢无的毒性暂时又被克制了,少了几分痛苦。

珑宿不见踪迹,天印也没细究,拉开门,小二开口不是问他可要用饭,反而问了句:“这位客官可是姓唐?有几位公子找您呢。”

说话间,已经有几人走了过来,天印认出那是唐门弟子,冲小二点了点头:“对,是找我的,多谢了。”

小二离开后,那几人进门来,一一朝天印行过礼,也不多话,只等他吩咐。

天印问:“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外面情形如何?”

离他最近的一人道:“禀少主,此地离初家山庄三十里,那些武林人士已经离开初家山庄,暂时看来是风平浪静了。”

天印点点头:“那初衔白没事吧?”

“说没事也没事,说有事……也有点事……”

天印挑眉:“什么意思?”

那人皱起眉头:“我们来此时听说,她忽然广传消息说自己是女人,又说要下嫁他人。此时整个江湖都传遍了。”

天印愣住:“什么?”

“少主震惊是必然的,现在整个江湖都震惊着呢。”

天印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她真打算嫁给折华了……

珑宿还没回来,众人都在客栈等待。有乖巧的弟子给天印熬了药,他喝完后回房休息,却没有躺下,在床边静坐了许久,伸手入怀,取出了那本化生神诀。

“也许我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你了。”他轻轻摩挲着书皮:“衡无……”

念出这个称号时,手指已经翻开扉页,岁月的印记扑入眼帘,泛黄的纸页,间或晕开的墨渍,极其简洁的文字记载,却也极为深奥艰涩。初夫人当时说的重要东西,应该就是指这个了,至于怎么落到初家的,他并不清楚。

练,还是不练。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太冒险,全看是否值得。

“少主!”外面忽然传来珑宿急切的声音:“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想睡觉,好想睡觉啊啊啊,抓个美人来侍寝啊555555555~~~~~

唔,那啥,上章的jf送了t_t

美人儿来嘛~~~

55第五十五章

“滚!滚开,你们这群骗子!”

初家山庄里又炸开初夫人疯狂的咆哮,初衔白在院外捂着耳朵无奈地望天叹气。

闰晴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老远就唤她,见她没反应,只好小跑到跟前,拉开她的双手:“公子,啊不,是小姐。”她吐吐舌头,朝初夫人的院子努努嘴:“夫人还没同意您跟折华的婚事是不是?”

“唉,她要是能说句不肯倒好了,刚好没几天又犯病了。”初衔白拍了拍额头:“我是拿她没办法了。”

闰晴也跟着叹气:“那还真是没办法。哦,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都高了一截:“刚才有人来找您呢。”

“嗯?谁啊?”

“嘿嘿,是个很白嫩的俊小子,叫什么靳凛。”

“啊,大师兄啊。”初衔白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小色胚!不过大师兄是长得不错,当初我还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