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把披散的头发卷到头顶,用皮圈箍筋,踢踢脚,甩甩手,撸起袖子。
拎起,扛到肩膀上,一边一个,搞定。
夫妻两看着走下火车的小身影,对视一眼,哑然。
“你别动,你搬不动的。”雪影拒绝来接她的小战士的帮忙。
小战士皱着眉,黑黝黝的脸紧到一块。他被雪影话中的轻视闹得心生不满。
小战士上前,用右手抬这个放在地上的大行李袋。
小战士的脸耍地红了。
把帽子甩到车里,脱掉上衣,扎马步,气沉丹田。
呀嘿!
行李袋纹丝不动。
尴尬……
雪影静静地走上前,一手拎起行李袋,面无表情地甩到车里。
跟在后面的小战士生无可恋。
“姐,那袋子里是什么?怎么这么沉。”
“吃的。”雪影从后视镜里仔细地看了下自己的脸,脸蛋没变,还是嫩生生的。
“这么大的带子,我以为是棉被呢。”小战士自发地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嗯。”雪影继续面无表情。
“姐,你练了内家功夫?”
雪影瞥过去一眼,压压帽子,“好好开车。”
小战士是个爱说闹的性子,一路上,雪影没个清静的时候,继不怕死、疯子后,雪影又对这只特殊部队有了新的标签——奇形怪状。
小战士不仅刷新了雪影的认识,被雪影装在手提袋里的玉露也开始暴躁。它喜阴凉安静的地方,如今,车里闷热不算,还多了聒噪的源头。它有点控制不住地要发脾气了。
“淡定。”雪影用手虚拢着玉露,在毛巾上沾上矿泉水,给玉露娇气的叶子降降温。
感受到清亮的玉露又安静了下来。
自从进入了划分的界线内,雪影偶尔能看到训练潜伏的绿色身影,剩下的便是荒草茫茫的寂静和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