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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子姮 2370 字 13天前

☆、第80章 娇养

东宫的卫队一路骋近,接着便“恰好”遇到从屋顶下来的冀临霄。

冀临霄说, 他一路追那两个刺客至此, 竟被对方甩掉了。他给侍卫们指了个方向,让他们继续搜查, 并建议分头来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胆大包天的给抓住。

冀临霄身为从一品朝廷命官, 无需干这种替太子捉刺客的事, 方才自己一番举动,被他解释成是帮忙。

现在有东宫卫队来了, 他便不用再帮忙,让侍卫长帮他对高弘解释下刺客追丢了, 便转道回府。

回到冀府门口,管家出来迎接, 冀临霄委实有些不适应, 心里狠狠疼了下。

他用眼神示意管家什么都别问,主仆二个直接无言进府,直到进得深了, 冀临霄才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眼大门外。

冀府大门眼下被家丁慢慢的关起来, 门外的漆黑世界渐渐变成一条窄缝,渐渐消失。

冀临霄确定自己没看走眼, 那黑暗中潜藏着人,就盯着冀府大门,怕是小门和四周院墙也都有人看着。

他所料不错, 果然自己和艳艳被人双双设计了,一旦他将艳艳带回来,就会被那些人逮个正着,落他个包庇重犯之罪,连带着艳艳刺杀太子之罪一并发落。

冀临霄心中愤怒,又如万蚁啃噬般灼痛。

他身为御史,纠察弹劾,必得罪人的很,此番有人与太子合谋,想借着艳艳刺杀太子的事,把他也打到不能翻身之地。

只稍稍回忆下夏舞雩在东宫时惊愕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被太子以身作饵,引过去的。

那么,那个和太子合谋的人是谁?

王小阮?

不是她。

艳艳会卡在那个时间段出手,定然是得到风声,如果是王小阮传递的风声,艳艳不会信她。

究竟是谁?

一旁的管家看冀临霄眉头深锁,眼底的神色不太好,便问道:“大人……?”

冀临霄垂眼问道:“这段时间,夫人有没有去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人?”

“这……”

夏舞雩行踪不定,都是冀临霄默许过的,管家自然不知道。

但管家心细,同冀临霄一样都是观察入微的人,此刻还真冷不丁想起一事,说道:“大人,我想起来,前些日子夫人在整理账册的时候,曾从衣服里拿出一块令牌样的东西端详。我瞥了一眼,没看仔细,但隐隐觉得是宫里用得通行令。”

冀临霄微抽一口气,“你有多少把握?”

管家说:“我是觉得那令牌眼熟,之前总见冀祥公公带着个相似的,所以在看到夫人拿出那东西后,才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宫中的通行令。”

冀临霄沉吟片刻,道:“本官知道了。”

“大人。”管家想了想,又说:“夫人她……我在府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大人你看……”

冀临霄忙抬手,打断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神情严肃道:“不论有谁问起,都说夫人身体不适,在房中养病。所有丫鬟下人禁止进入我们的房间。你务必将此事守口如瓶,除你与本官之外,不得让任何人以为夫人出府未归。冀府对外只称夫人养病,若是有外人调查得紧了,你就按照这休书上的内容提上一两句,打发了便是。”

听到“休书”二字,管家愣了一愣,不明白如胶似漆的大人和夫人之间什么时候多了一道休书,只听说过这是夫人前些日子故意跟东宫那边提起的。

冀临霄将休书给管家一瞅,管家失语,这休书上写着夫人一直无所出,又不许大人纳妾,是以被休弃。若是结合大人刚才的嘱托,说要谎称夫人在养病,那么在外人看来,很可能夫人养病是假,失宠是真,如此倒还真能将外人搪塞过去。

但管家始终不敢相信,冀临霄会给夏舞雩写休书,他谨慎问:“大人,这休书……”可是真的?

冀临霄心里痛,苦笑一声道:“今日不得已,只好用这休书挡一挡。我欠艳艳的,来日定要加倍补偿给她。”

管家似乎明白了什么,应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这夜,高弘扑了个空。

本想当场揭穿夏舞雩,顺便整治一番冀临霄,看这软硬不吃的正直人是不是能狠下心灭了自己老婆。

听夏莹莹说,冀临霄甚是宠爱夏舞雩,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高弘料定冀临霄做不到大义灭亲,便弄这么一出,想将夏舞雩和冀临霄双双打尽。

若是让夏舞雩侥幸逃脱,逃回冀府,被冀临霄给护住,也照样能将两人定成死罪——高弘连后招都想好了。

但沐沉音的出现却是始料不及,高弘没料到夏舞雩还有这么个厉害的帮手,这些都是夏莹莹不知道的。由此可见,夏舞雩也不是什么话都告诉了夏莹莹,夏莹莹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要一箭双雕。

哼,真是个蠢女人!

高弘不屑的嗤道:“这女人蠢的无可救药,记得她娘也是,出卖自己的国家换取荣华富贵,临到要成功了,却先不争气的病死了,没见过这么蠢的。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柳芸揉着还未鼓起的肚子,心里也不悦,却只能安慰高弘道:“太子殿下也别着急,冀临霄虽然今晚没把织艳带回府里,但也说不定他是把织艳藏在别处了。我们继续盯着,时间还长着呢。”

高弘笑道:“说的也是!”

柳芸道:“这是自然,妾身还是了解自己师兄的。”

随后两天,高弘遇刺一事被传开,在朝堂引发轩然大波。

英宗震怒,亲派了卫队去协助搜查刺客,而作为受害人的高弘,却在早朝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视线时不时从冀临霄脸上扫过。

冀临霄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状,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叹,如今撒谎做戏,竟是如此娴熟到位。

也许他真的是色令智昏,都不像从前的自己了,可是,如今他却切身的体会到爹当年为了娘而做下那些事的感受。

义父说的没错,自己和爹是一样的痴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