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该有这种世人都渴望的感情。
他又凭什么认为自己置身泥潭沼泽时,还能看顾住侯岳。
自不量力!
“滴~滴~”第二道自动门,响了两声后,先出现的是一身白衣的护士,紧随其后的是侯岳。
刘五抬脚就迈,“哐啷!咚!”先是脚尖踢到门,随后头惯性的撞在玻璃上。
侯岳和护士在两道们之间均是一愣,两人之间的门缓缓打开,侯岳一张脸上,除了黑眼球,剩下都是一马平川似的白,白的五官没了立体感。
刘五又找不到呼吸了,好像那个差点被割了喉管的人是他。
侯岳勉强给了一个像笑的表情,走到刘五面前打趣说:“你是不是傻!”
刘五机械的抬手把他几乎湿透的头发向后捋,触手都是湿的,额头鬓角都是汗。
“没打麻药?”
侯岳一怔,刘五沙哑的嗓音跟他俩昨晚耍流氓一个调调。
见了能靠的人,他往刘五身上一歪说:“打了。”跟没打一样,疼的他差点把大夫打一顿,神他妈的麻药!
刘五拦着他往病房走,护士走在前面说:“马上打消炎针,疼的厉害去护士站拿止疼药。”
两人一路沉默着进了病房,病房是三人间,只住了一个年迈的老头,加上侯岳两人。
刘五见惯了人多嘈杂的环境,侯岳一进病房即使难受到了极点,还是不免皱眉。
刘五解释:“没有单人间了,只输一次液。”
侯岳往床上一坐,没躺下,闭眼垂着头“嗯”了一声,“也不严重。”他有心宽慰刘五,他对刘五发疯这事儿太心悸了!
刘五沉默了一会儿,说:“回津市再好好看看,我给你定了六点的机票。”
“啊?!”侯岳猛地抬头看他,牵扯伤口眼角抽搐浑然味觉,一切痛感和肌肉抽动都成了机械程序。
刘五正视侯岳的愤怒和疑惑,他不敢再留侯岳在身边。
护士端着药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侯岳全程沉默,病房内只剩下护士嘱咐和刘五应声,偶尔掺杂两句疑问。
“会留疤吗?”
“疤一定会有,不过现在很多除疤的药和技术,选择很多。”
“面部神经测试什么时候测?”
“要7天以后,伤口愈合了就可以。”
护士扎完针,看着侯岳说:“躺下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