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华章缓缓点头,却随即桀骜挑眉:“可惜我却心不在此。我有更重要的人要去关注,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燕舞坊的事已经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虽然从顾勇那边的反馈来看,一切都平稳进行,可是他也等不及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顾勇还算听话,他没有将“燕七”和时年关在一起,而只是出于方便看管的目的,而将“燕七的朋友”跟时年关在一起罢了。
“燕七的朋友”,他缓缓勾了勾唇,那就一定是向远了。
向远和时年关在一起倒也好,他并不担心。而且也因为向远的存在,而避免顾勇等人会对时年产生非分之念。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等他飞过去,无论是燕七还是向远,就都与她无关了。
他会亲自保护她,带她离开险境。
而造成她这番遭遇的“坏人”,也一定会受到严惩。
中国。
上海。
李乐文与m国联系完,走进来幽幽盯着乔治那张脸。
乔治便心下预感不妙:“怎么,他还是要来中国,是不是?”
他有些崩溃,他都抛出了燕舞坊这张牌去,就是想要拖住皇甫华章的脚步,不让皇甫华章到中国来。否则他的计划就可能因此而前功尽弃。
李乐文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也别那么紧张,我看他来中国未必是为了你来的。”
乔治一怔:“什么意思?那他是为什么来的?难道还真是回来看中医,或者回来看他外公?”
笑话,他恨他外公,皇甫惜安死了之后,他就再没去看过那个老头子。
李乐文将手插在口袋里,也无法理清自己心下的怅惘。
从他本人来说,他其实还是希望皇甫华章来的,为了乔治来。那样的话他就能好歹见他一面,有机会当面与他说说话……
可是同时,他也怕先生来。以先生的目光锐利,他担心他跟乔治之间的私情会被先生看穿,到时候先生会恨他背叛之外,是不是也会轻蔑他了?
他轻轻道:“我问过m国那边了,跟亲自照料先生起居的森木也谈过,他们都说先生这次准备启程,做了十分细致的准备。甚至就连每一件要穿的衣裳,要搭配的领带和袖口,先生全都亲自过目……”
森木甚至开玩笑说:“怎么觉着先生要去相亲似的。”
还说夏佐隐约说过,先生要去见一个十分十分重要的人。
如此说来,先生便必定不是为了乔治来的。
那就也更不会是为了他来的。
他这么想来,怎么都觉心酸。
他转过头去,冷冷瞥了乔治一眼:“如果只是为了你整容的事而来,他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细致准备。”
乔治终于长出一口气,不过却也没忽略李乐文语气中的哀怨。
他便起身,噙着一抹笑走向李乐文。
途中经过镜子,他向里面望了一眼,满意地看见了皇甫华章的脸。
只要他恢复了自信和从容,还是极为与那私生子相像的。
他走过去扳过李乐文的肩,清冷又蛮横地吻下去。
他知道李乐文喜欢他这样,因为皇甫华章在他手下的眼里就一向都是这样从容压迫、胜券在握的。
李乐文先时抗拒,最后却不得不臣服在他与皇甫华章越来越相似的刻意模仿之下。
他安慰了李乐文,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好奇。
私生子来见谁?
又有什么样的人,对于私生子来说能这样重要?
那他就一定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私生子,终于也要露出软肋了么?他真是等得太久了。
时年和汤燕卿陷入了小小的冷战。
也许没有冷战那么严重,只是很别扭,不知该与对方说什么。更何况,汤燕卿是本来就没办法说话的。
忍过了三顿饭,算来应该是一天的时间了,他才忍不住又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她被吓了一大跳,却挣不脱,被他强行掰开了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整得十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