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消失在部落的前方，蜜妮安重新走入帐篷。人走茶凉，她也就没了品尝花茶的兴致。

“我不明白，为什么放走那几个小家伙。”

一道身影，随着声音如同鬼魅一般飘进帐篷。

轻轻落入蜜妮安的怀里，白晢如凝玉的双手搂住了蜜妮安的脖子，柔情少女坐在她的腿上，深情脉脉的在她脸上轻吻着。

蜜妮安嗤笑一声，捏着少女的脸蛋说道:“不然呢?真要把他们囚禁起来，你不吃醋?哪天你把他们当成羊羔儿那样给开膛剖腹，我损失就更大了。”

“嗯，那还是让他们滚吧。看着你看那个男孩的样子，我刚才忍不住想宰了他。难道他……比我还要吸引你的目光么?”

两人说的是亚普赛语，少女显然是有些醋意了，一把抢过蜜妮安手里的秘银匕首。

“呵呵……罗娃是我最乖的宝贝儿，对吗?”

“嗯。”

“他们，是帝国大学的学生。是奥古萨六世名义下的天子门生，第三帝国的天之骄子，是人族所谓的未来栋梁。怎么能为了两个废物，就对他们动了杀机?”

“喔……”

“那几个小家伙，虽然顽皮，还算懂规矩。就是多了些贵族的毛病，只要没做出伤害我族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萨尔瓦那边，根本不会管那两个废物的死活。警察厅早就盯上他们了……有人，替我下手宰了，也省的弄脏了自己的手。”

蜜妮安掂了掂手中的牛皮袋子，宝石碰撞的声音让她有些陶醉。

“大姐，人已经进城了。”

这时，一名粗壮的亚普赛男人走了进来。

“哦，拿去萨尔瓦出手。”

蜜妮安随手将袋子甩给那名亚普赛男人，抱起怀里的罗娃说道:“走，喝酒去，我要看美人儿跳舞。”

……

……

从亚普赛人的部落出来以后，卫斯理才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

居然是北区，他们的部落据点距离帝都的皇家禁军兵团的军营，只有一座山和两条河湾。那里是一处极好的肥美平原地带，周边还有几处皇家牧场和庄园。

什么样的部落，竟然敢驻扎在那种近乎禁地的地方。

在卫斯理看来，太不可思议了。更难理解的是，黑市的其中一个出入口，居然是由亚普赛人守护着。

可以想象，他们三者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当他们进入城里，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城中开始宵禁。只有带着两名通缉犯，在旅馆暂住了一晚，天亮再返回学校。

翌日一早，三人驱赶着马车风尘仆仆的赶回帝大。

“真是亏死，我忘了索要我的匕首了！那可是秘银打造的，那个死女人……”

中午，佩基骂骂咧咧的从宿舍出来。

“行了，命能保住就不错了。这样的事，下次还是谨慎一点。那个亚普赛女人很不简单，想想怎么和里根导师解释吧。私下做任务，还把犯人押解回来学校，手续都不好办……”卫斯理还是有些后怕，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冲动了呢?

万一，没有万一，这种事不能有下次。

“我好困啊……我要回去睡觉，劳累了一天一夜，能不能给人好好睡一觉咧！”汤姆有气无力的牵着绳子，后面捆绑着的两个通缉犯一蹦一跳的，就像是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