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宋漫一口咬定，事到如今只能死皮赖脸了，“我看到的热搜是我和徐以哲的，和你的热搜我真的不知道。”

江鸣慵懒地眨了眨眼：“那你紧张什么？”

宋漫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说：“我怕你看到我和别的男人约会不开心。”

江鸣倏地松手，轻笑出声：“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宋漫接不上话。

——所以我和别的男人约会你不会不开心，你觉得完全无所谓是吧？

刚才的紧张感倒是真的不见了，宋漫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和失落。

江鸣坐到床上，朝宋漫招招手：“来吧。”

她知道他叫她过去干嘛。

宋漫拖着鞋很慢的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我和别人约会没关系么？”

江鸣本来整个人坐在床上，背后垫了几个靠枕，姿势看上去很享受，声音也懒懒的：“没关系。”

宋漫没动，站在原地看着他，接着问：“是不是因为你和别人约会也没关系？”

江鸣的眉头很轻微地一蹙，似乎有些不满意：“刚还不说我诱人么，怎么不来吃了。”

“能不能聊聊？”宋漫有些有些不悦，“我们之间除了……就没别的话好说么？”

“行，”江鸣坐起来，拿起床头的烟点了一根，“那就先聊，聊完再做。”

“如果我今天不想做了呢？”宋漫的声音很轻，因为不是她真正的心声，所以说出来的时候没有底气。

江鸣的烟明明点燃了，但他的打火机没有关上，继续烧了一会儿才把烟移开说：“也行，那舔一会儿。”

宋漫感觉“你他妈”三个字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她绕了个圈坐到床的另一边，旁边的人一口一口缓慢地在吐着烟圈，看上去悠然自得。

一个冗长的沉默过后，宋漫突然忍不住问道：“你没什么话想说么？”

“以后尽量不要在外面见面，”江鸣吸了一口烟，“被拍到不好。”

“为什么？”宋漫的声音冰冷，“我这么见不得人么？”

江鸣夹着烟，本来要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住，然后在烟灰缸里按灭。

“麻烦。”江鸣最后只说了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说得不明不白，不知道到底麻烦的是什么，

是宋漫这个人，还是一直盯着问这个问题的行为，又或者是处理热搜的过程。

还是说全部？

至少现在刚刚买热搜的后悔和紧张是全不见了，现在就算江鸣知道热搜是自己买的，宋漫也感觉无所谓。

索性撕破脸，把事情说说清楚也好，也省得她在这么每天做着看不到尽头的白日梦。

只要江鸣说一句“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一切都能结束了。

但她不舍得，如果真的听到这样决绝的结果，那她以后就没有勇气再来见江鸣。

她早就对他上了瘾，早就戒不掉了。

她曾经一直以为，可能得不到的才让人欲罢不能，真的和江鸣上过床，拥有过他，应该就知足了，就不会像以前那样这么痴迷。

然而她错了，江鸣这个人就像毒药一样，没接触的时候让人感觉好奇，想去尝试，抱着“我一定不会上瘾”的想法碰到之后，又一直自我洗脑“我一定会戒掉”，到最后发现自己只是越陷越深而已。

能治这毒唯一的办法就是摄取更多。

所以宋漫开始越来越不知足，越来越没有安全感，越来越想要更多，想要他只属于他一个人，想要他的心和他的爱，想要成为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但这东西偏偏越伸手发现越是抓不住，越是抓不住越是迷茫。

然后只能渐渐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