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粗糙……
要说孟炽的手像女人都有可能,于波……?
向晚缓慢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沉默。
白慕川好久没有说话。
孟炽、于波……都没有足够的证据。
“目前,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于波与死者曾经有过接触……还是得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然而,对向晚说的这个“无知无畏”,“心思单纯”的傻子……除了他自己情愿开口,要怎么逼他?
“慢慢来!会有办法的……”
向晚揉了揉额头,瞄一眼白慕川。
“我建议你,可以去见一下孟炽,看他怎么说!”
白慕川唇角微勾,“不急,冷他一冷!”
好吧!
他有他的打算。
向晚指了指里面的办公室。
“那我去跟于波聊聊?”
白慕川点头,“好。”
说罢他又望权少腾,“你一起!”
权少腾:“……”
他有点悲催!
明明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行动队长。
怎么就生生活成了一个保安?
……
十分钟后。
白慕川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屠亮和丁一凡,在这里“陪”着孟炽。
与于波一样,孟炽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话的意愿,三个人各坐一张椅子,毫无交流。
屠亮与丁一凡一动不动地守着他。
孟炽却拿着手机,意态闲闲地在翻看。
不知道看的什么内容,兴起时,却是扬起唇角,笑得开怀……
白慕川进去,轻咳一声。
屠亮让开椅子,让他坐。
白慕川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然后自己拉了一张椅子。
“孟总在忙啊?是不是没时间接待我?”
听到他戏谑的声音,孟炽这才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愣了一下,笑得无辜又无害。
“不会不会,我正等着白队呢……无聊,撸了一把游戏!”
“呵!”白慕川轻轻笑着,“你昨天说有案子要跟我谈?”
“这个,是的……”孟炽看一眼他边上的两个人,似有些犹豫,“是我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事情。”
白慕川:“你说!”
“我这里有个东西,想给白队你看看……”孟炽说完,突然调出手机拍摄的一个视频。
又是视频!
白慕川撩他一眼。
孟炽表情轻松,只是眉头微拧。
看上去,对他所做的事,极为认真。
视频里的人,是于家村那个太婆。
她说,于波妈妈死的前几天晚上,听到母子两个大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于波要不要去西市打工的事情,于波妈妈不想让他去,于波坚持要去,于波妈妈很生气,把东西砸得砰砰响……
然后,秃鹰嘴于老三手下的大梁来了,他劝了一阵,就没有再听到于波妈妈的声音了。
第二天,于波就离开于家村去了西市。
带走他的人,是大梁。
都知道大梁是于波三叔的人,村子也没有别的人闲话什么。
没过几天,于波回来了,进了屋,又哭又闹,他妈妈啊吊死在家里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太婆也不知道。
当天县城殡仪馆的车就来了,拖去烧了回来,就埋在村头的地里,连块碑都没有!
葬礼完事后,于波就被他三叔带去了秃鹰嘴。
秃鹰嘴于三娃的地方,谁也不敢去管。
太婆表示,那天被警察找去,她才知道,原来于波没跟着三叔享福,而是被关在了别墅的地窖里……
……
太婆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但总结下来,就这么个事儿。
白慕川面无表情地听完,勾了勾唇,“孟总为什么突然对这个事感兴趣?”
孟炽慢慢地笑开,收回手机,“为了自救啊!白队是知道的,我是个商人,不愿意就这么被人坑的!”
白慕川哦一声,静待下文。
孟炽笑:“向女士不是指认我,就是那个问心庵里的犯罪嫌疑人吗?我这天天被调查,心里不舒服也就算了,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现在的人啊,就是闲的,网络发达,不知不觉就被传了些风言风语……呵呵,你们也懂的,我如果是犯罪嫌疑人,投资人就不会看好孟氏,那孟氏的股票就会看跌!我老爸会找我麻烦,我这一口黑锅背着,不黑也黑一身……”
他忽然不说话了。
顿了片刻,略带讽刺地看着白慕川。
“我一直在等你们警方的结果,然而,你们太令人失望了。根本就无法给我一个说法,为我洗清罪名。我只能任凭别人指指点点,让生意对手嘲笑,眼睁睁看着股票跌停……换了你,能忍吗?”
白慕川抬抬下巴,冷视,不语。
孟炽咬牙,“既然你们查不明白,那我就只能自己调查了……”
白慕川指了指他的手机,“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
孟炽把玩着手机,笑容扩大,“白队不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大梁带走于波,去了西市……回来就发现她母亲已经死了……那于波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悬梁自尽,还是他人所杀?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呵!
分析得好专业!
白慕川笑了,冷眼一扫。
“这也是你对刚才于波的指责,做出的解释?”
孟炽摇头,“于波为什么对我说那些话,我不明白。但我怀疑,这个于波脑子不好使,恐怕是被人利用了……弑母在前,杀人在后!”
白慕川冷眼看他,沉默。
如果于家村那个太婆的话没差。
那于波去西市至少是三个月前的事。
……他的母亲,死在三个月前。
那他从西市回来后的几天,就被秤砣关在地窖里,是怎么跟死者接触的?
“……内衣!”
向晚听完白慕川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东西。
“问题可能就出在内衣上。”
121案中,凶手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内衣上的指纹。
“有没有可能,于波其实在三个月前,就接触过死者的内衣了?当然,这个不能代表他就一定接触过死者!你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