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铄勾唇,静看着秦楚一步步走近。
秦楚在擂台上站定脚步后,神色镇定从容,直觉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而后,神色带着一丝轻蔑的对着叶景铄道,“本人不轻易出手,既然你要向我挑战,那我便让你三招吧。”
叶景铄唇角,微微抽搐,“让我三招?”
“怎么,不够么?”秦楚缓缓而笑,声音让人听得越发自负,道,“那我便让你十招,你先出手吧。”
叶景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秦楚,环胸的双手,慢慢的放下。
秦楚在叶景铄刚一动的时候,就已经快速的往后退去,她可是清楚地知道叶景铄对她的恨意的。
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当秦楚的双脚,退到擂台边缘的时候,才蓦然发现,叶景铄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根本没有动。
自己,是不是退的有些快了?
那当然是,肯定的!
然,此刻才意识到,会不会已经晚了?
无法控制的,秦楚整个人,直直的向着擂台下跌去。
众人,一阵目瞪口呆,那神情,就好像是见鬼了一样难以置信!
封洛华在这个时候,快速的飞身上前,想要护住秦楚,而,有一个人,速度,远比他还来得快。
只见一袭比烈日的太阳更为耀眼的红衣,从二楼雅间的窗户翩然飞出,完美的毫无瑕疵的手,轻轻一勾,凌空吸过擂台正上方编结成大红花的红绸,在空中一甩,展开,向着那一袭坠地的白衣而去。
旋即,卷起那一袭白衣,向上一拉!
秦楚的身体,凌空而起。
半空中,她看清了那一个救她之人。
只见他——
精美绝伦的俊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嘴角轻钩,未语先含三分笑,说妖冶亦可,说邪魅也行。幽暗的深眸里,不经意间划出的光芒,可以摄人心魄!
他的美,简直令人震撼!
秦楚知道他是谁,因为很小的时候,秦袁曾带着她见过他,那时候,封洛华也在,只是,十多年过去了,他的容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多岁!
祁千昕带着秦楚半悬空中,红衣翩飞,墨发飞扬,凤眸划过精光,轻道,“真是给阿袁丢脸!”与音与人,尽管是责骂的话,依旧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秦楚知道,自己刚才后退的行为,确实是给这具身体的父亲——战神秦袁,丢脸了。虽然,刚开始并没有怎么觉得,但此刻,在祁千昕一句话下,却突然有些后悔起自己刚才懦弱的行为!
莫名的,秦楚不想让祁千昕轻看她!
祁千昕见秦楚露出了后悔之色,这才轻轻一笑,带着秦楚,翩翩然落下擂台,凤眸,浅浅淡淡一扫,道,“我的人,谁敢动!”
音质慑人,众人,刹那间无法抑制的从心底深处发出一阵战粟!
祁千昕薄唇浅勾,刚才的一切,一是在试探怀中之人,二是在给叶景铄伤害秦楚的机会。
世人,谁人不知,西越国的帝王——祁千昕,最是护短。对他名下的人和物,只有他自己才能动,其他人,若有人敢动,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断不会放过。
刚才,叶景铄的行为……
第二一章 斗兽
叶景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祁千昕,眉目一敛后,浅笑着对着祁千昕一拱手,道,“西越帝。”风度气质,在这一简简单单的言行举止间,展露无疑。
祁千昕凤眸微眯,深黯的眼底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笑道,“刚才,你说你要向小阿楚挑战?”不咸不淡的声音,那一笑,令百花失色!
叶景铄向着祁千昕怀中的秦楚瞥去一眼,神情不变,淡言道,“不过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是么?”
祁千昕语调无起伏的反问。
周遭,刹那间只觉得一股异样冰凉的气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倏然波荡开来,让人猛然有一种想要后退、再后退的冲动。
叶景铄没有说话,此刻,他岂会还不知刚才的那一个彪形大汉,是祁千昕特意安排。
祁千昕略一挑眉,邪魅的俊脸在四周无数双眼睛的映衬下,更添了一丝不羁,道,“你说是玩笑,可惜,我却当真了,让我代小阿楚接受你的挑战,如何?”
“西越帝……”
叶景铄闻言,立即开口想要说什么,但却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声节骨折断的脆响,紧接着,自己的右脚,不受控制的向着地上曲去。
众人,没有一个人看到祁千昕究竟是如何动的,只是见他轻轻地挥了挥衣袖罢了。
抽气声,在一阵不同寻常的死寂后,此起彼伏的响起。
祁千昕一手搂住秦楚的腰,在所有人屏息的目光下,翩翩然离去,空气中,留下他语音轻笑的一句,“叶景铄,怎么说你也是南宁国的将军,即使认输,也无需行这般大礼。”
叶景铄望着那一袭一刹那间消失不见的红影,良好的气度再也维持不住,勃然而怒。而这时,先前被叶景铄打下擂台的彪形大汉,带着两名侍卫,震地有声的走上前来,声音响彻如雷的道,“叶将军,我家主人有‘请’,走吧。”
封洛华在看到祁千昕的那一刻,便没有再上前,因为,他知道,祁千昕不会伤害秦楚。而后,见祁千昕带着秦楚离去,便不再看叶景铄,紧追而去。
秦楚被祁千昕单手不紧不松的搂在怀中离去,低头,望着底下飞速掠过的房屋、街道,以及行人,真正体会到了何为‘飞’的感觉。
一路上,祁千昕竟没有落一下地,也没有丝毫借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