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误入浮华 不经语 2215 字 23天前

尚淳按捺不住,有些儿急了:“究竟怎样,你好歹给句话吧。”

那人这才开口:“尊夫人秀外慧中,人中龙凤,只是……夫人的出身,和先生这样的贵人比起来,似乎云泥……”

其余人一起伸长脖子听,尚淳搁下茶杯,没好气地打断:“说重点,我问的是孩子。”

那人不紧不慢往屏风后面一指:“借一步说话?”

尚淳点头,莫蔚清也站起来,三人一起过去。

高人这才小声道:“我实话实说,二位即使怪我也还是这话,这孩子就是症结所在,父子相克,妨碍事业发展……”他叹息,“的确有些不妥,对生意尤其不好,若无钱财损失,必有刑伤。”

一室寂静,尚淳脸色越发难看,良久才问:“用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那人叹息:“寻常说的化解方法,无非利用五行相助,改变风水,这方改得好了,那方却是差了,拆东墙补西墙,至于最后有没有用处,说不准……二位还年轻,从头再来,还能枯木逢春。”

尚淳神色阴鸷,拿手点着他:“你要是敢乱说一气,我不但端了你的饭碗,还要缝了你这张臭嘴。”

“有话好好说,别像个刺儿头一样见人就扎,”尚淳的二舅从后面踱过来,按住外甥的肩,想是方才略听见几句,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转脸看向算命那人,“大师是高人,别和这些年轻后辈一般见识。”

那算命的倒有好涵养,神色未变,只微微点一点头。

莫蔚清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禁不住伸手去抚肚子,不由自主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尚淳也看了她一眼,仍是忍不住问:“真没其他办法么?”

二舅开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先生说话一向灵验,你们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患于未然,一定要仔细考虑,从大局着想。”

尚淳板着脸,一言不发,伸手去握莫蔚清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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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来,苏沫给路征去了好几通电话。她留了心眼,特意买了新号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后来又担心人家有拒听陌生来电的习惯,就趁着王亚男还在公司的时候,悄悄用原来的号码拨过去,仍是没有人应答。

她心里很有些不安,但也不敢冒然去医院探望。

正是收拾桌子准备去吃午饭的当口,手机忽然嗡嗡作响。苏沫赶紧走去角落里小声儿接了,却是从派出所打来,里头的人说,被钟声打伤的那个男孩的家属提出打人方应承担一切医疗费用,并且要求这边尽快让人去医院探望以及面谈。

苏沫叹了口气,接着就给钟声打电话说明情况,仍是不敢惊动了舅舅。

钟声表示自己也一起过去瞧瞧,苏沫一来担心对方又会说些埋汰人的话打击小姑娘,二来也恐怕事态的严重性因为双方争执升级,她忙道:“你好好待家里,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苏沫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上了医院,见到那男孩,男孩脑袋上缠着纱布,精神倒还好,正半靠在病床上喝粥,孩子的爷爷奶奶在跟前照顾着。

两位老人对她当然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扔了一叠缴费单过来,让她去交钱,还说自己的孙子伤得不轻,这种事完全可以追究刑事责任。

从言辞中听出,这男孩从小父母离异,全由祖父母一手养大,个中艰辛可想而知。苏沫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拿起那些个账单仔细一瞧,又被吓了一跳,杂七杂八的检查费用和医药费加起来有一万多。

男孩的奶奶猜度她的神色,补充:“只是这几天的费用,医生说了,我孙儿还要留院观察,还有些检查没做,你再预付一些。”

苏沫说:“这事不是我表妹一人的责任,当时您孙子对她动手动脚,出言侮辱,她是一气之下才犯糊涂,在派出所已经做过笔录,警察也说了,属于正当防卫。”

那男孩读了这么些年的书,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我没侮辱她,是她用不检点的行为在侮辱自己,学校里谁不知道,你表妹给已婚有钱的中年男人当二奶,我和她同学一场,看不过去想在言语上帮助教育她,谁知她当场翻脸,把我打成这样。我是男的,她一个女生,如果不是让着她,能被她打成这样吗?凭什么她能做,就不许别人说呢?”

一番话,引得病房里的其他人都瞧过来。

男孩的奶奶说:“这病房人太多,我们明天就换个单间,清净,好养伤。”

苏沫脸上也有些发热,只能说:“你那些话是无稽之谈,我表妹清清白白的一个好学生,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你们这是诽谤。”

男孩的爷爷道:“这事他们学校早传开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没有必要和我们在这边解释,赶紧去交了款才是正经,不然我们就去法院里起诉你亲戚的刑事责任,让人民法院把这些二奶贪官好好查一查。”

苏沫忍着气:“你孙子当时对我表妹动手动脚,真要打官司,还不知道谁才是原告。”

男孩忽地扯掉手上的吊瓶针头大喊大叫:“我没有,没有,我太冤枉了……”

孩子的奶奶赶紧搂着自家孙子抹眼泪,说自个儿命苦,一家老小被人欺负。一时间吵吵嚷嚷,引得护士医生跑进来。

孩子的爷爷问:“我孙儿是不是头部受了太大刺激,情绪很不稳定,还要再检查下才好。”

护士从善如流:“明天一早就安排,再做个脑部ct。”

苏沫观察那孩子的神色,说:“不如请法医做个伤势鉴定,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两个老人回道:“做就做,我家孙子脑袋上缝了好几针,做完鉴定,正好定你们的罪。”

秀才遇见兵,苏沫也不愿再多费口舌,转身出去找护士要求看病人,护士不肯给她瞧,苏沫又问:“这孩子大概还要住多久的医院?”

院方含糊道:“建议还要住一段时间,需要继续观察。”

苏沫一时无法。

一位同病房的病人家属走过去,扔下一句:“那两个老家伙在医院里有熟人,不讹你们讹谁呀。”

苏沫愣了愣,手机又响,钟声再那头问她:“姐,怎么样了?”苏沫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钟声道:“我们是被人讹上了吧,”停了会儿,又说,“姐,我看见那个警察了,好像是他,在院子里晒太阳。”

“哪个警察?你现在在哪里?”

“就是上回那个警察呀……我已经到住院部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