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心乱如麻,“没有办法找到人吗?国内高校毕竟都是我们的主场,外来人做得天衣无缝的啊!”
“如果里面的人包括南北高丽国以及樱花国从小在华国长大的间谍,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张锐说道,“所以你和阿乾一定要特别小心,只要离开住所,就得带齐所有的保镖。如果觉得保镖不够,可以向我们申请!”
陶夭夭点头,“你放心,我和阿乾不会有事的。你多打听张工的消息,有消息的话,一定要通知我。”
如果当时孔尔要求工程师去授课时,她拒绝得强硬一点,那张工就不会失踪!
张锐是个大老粗,看不出陶夭夭心里的自责,闻言点点头说道,“好,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我先回去了。”
陶夭夭目送张锐离开,瘫坐在沙发上。
一个工程师被掳走,实在太可怕了,谁也不知道他会经历些什么。
陶夭夭无法冷静下来,她的脑海里不断自动播放看过的电影和里的逼供场面,然后懊悔地无以复加。
中午下班时,帝乾来接她,见她脸色难看,吓了一跳,“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陶夭夭心里有很多话想找人诉说,见了帝乾连忙把人抱住,然后将张工失踪,极有可能是被国外间谍掳走这件事告诉帝乾,末了说道,“当时如果我态度强硬一点,不让工程师们去任教,他一定不会出事的。”
帝乾很无奈,抱着陶夭夭,
“你往自己身上扯做什么?这件事要怪就怪孔尔,是他先提议的。你当时反对过的,他还是坚持,还说这对工程师们来说是一件好事,而那些工程师也想去授课……总之说来说去,你都没错,错的是孔尔和工程师自己。”
陶夭夭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幽幽地说出一句话,“可是有工程师被带走了。”
“不是你的错!”帝乾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你已经尽过劝阻的义务了,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陶夭夭抱紧帝乾,没有在说话。
相拥着坐了一会儿,陶夭夭收拾好心情,很快和帝乾回家。
吃完午饭,抱着小胖妞和小胖子,她心中还是担心张工,但是已经不再内疚和自责了。
帝乾说得对,她试图拒绝过让工程师去授课的,已经尽了力了,无需内疚。
作为项目的总负责人,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督促上面去找张工,把张工救回来。
下午陶夭夭回到501所核心区上班没多久,约莫三点钟左右,刘树礼等一群老爷子都来了。
他们见了她一个劲儿地安慰,说这事不是她的错,让她不要自责。
陶夭夭此时已经不再愧疚和自责了,听到大家这样安慰,心里有些不好受。
在某种程度上,她的感情很淡漠,例如愧疚和自责消失得特别快。
可在这些人眼中,她竟如此美好善良,真是愧对他们了。
孔尔从安慰的人群中挤过来,“这件事都怪我,夭夭你劝过我的,是我一意孤行,所以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多想。”
陶夭夭顾不得胡思乱想了,忙看向孔尔,“阿乾叫你来的?”
“啊?啊没有……”孔尔想否认,见陶夭夭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和脸上“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只得实话实说,
“阿乾没有叫我来,他只是跟我诉苦,说你认为是因为你当初没有强硬地阻止我的提议,才会害了张工的,心里非常愧疚。”
陶夭夭听到帝乾竟然会“诉苦”,感觉一言难尽,于是笑着宽慰孔老和几个院士,“我已经不再胡思乱想,你们也别胡思乱想了。”
孔尔和刘树礼一群老爷子见陶夭夭明明心里愧疚自责得不行,表面上还是什么也没表露,还反过来安慰他们,心中十分感慨。
陶夭夭真是个优秀的科研工作者啊,一片赤子之心,实在太难得了!
他们想到这里,又安慰了陶夭夭几句,就转移了话题说些别的。
陶夭夭认真地听着,听了一阵,觉得意义不大,就找借口去洗手间把一群人撇下。
果然,她回来时发现大家都走了——当事人不在,他们实在没好意思留太久。
陶夭夭坐在办公椅上,想了一阵,叫助理给张锐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接过话筒,问是否找到张工的下落了。
结果十分遗憾,还是找不到张工的下落,只是发现张工的确被运出校园内了。
陶夭夭皱着眉头放下话筒,认真思索了片刻,又让助理给孔尔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陶夭夭语气认真地对孔尔说道,“我想把所有工程师都叫回来……去年九月开学之初有一批教授和物理学家听过课程,也自行研究过,他们一定可以胜任授课教师的职责的。”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其他工程师被掳走了!
孔尔的声音带着疲惫,“我会马上向上面申请的。”
陶夭夭又道,“如果一时申请不下来,就想办法让他们先停课吧。另外,一定要派足够的保镖守着他们。”
“放心,我会的。”孔尔认真地说道。
又过了一日,张工失踪已经超过24小时了,消息终于在网上传开了。
而陶夭夭,也从孔尔那里得到好消息——上面紧急批准了新课程更换新老师,召回501所的所有工程师!
陶夭夭这两天搞研究都没能全神贯注地投入,看到除张工外所有的工程师都平安归来,终于松了口气。
工程师们也知道张工失踪的消息了,俱是十分唏嘘感慨。
这天晚上,帝乾给一筹莫展的情报人员提供了一小段视频,这段视频拍到了张工一闪而过的脸,从这个快速略过的镜头可以看出,张工当时是昏迷着的。
张锐拿到这个小视频,马上在魔都全市搜索那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