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鼻子,说:“我用鼻子嗅的。”
晨星笑道:“你是小狗儿么?”
我一本正经的说:“你身上只有香味儿,没有烟火味儿。”
“呸!”
“走吧,我昨天得了两张票子,请你吃午饭。”
院子里很是宁静,看样子,朱厚等人都去上工了。
晨星斜了我一眼,说:“你看,就你一个人还在睡觉。”
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惫懒的揉了揉眼睛。
“咦……真是个懒蛋。”晨星冲我吐了吐舌头。
“嘿嘿。”
出了院子,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却有些许的凉意,远处的屋瓦泛着青光。一条大黄狗满身污泥,兴奋的跑过,几只鸡在烂泥里打滚,腿蹬来蹬去,‘咯咯’的叫着。
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说:“真是个好地方。”
“你喜欢这里?”
“我想到了自己的老家,某一天,我会回到生我的地方,种种菜,养养鱼,过一辈子。”
晨星捂嘴:“你板着脸的时候不只像个老头,连思想都够古板。”
我摇了摇头,说:“那你不亏大了?”
“我亏什么?”
“别人一看,哟,一个大姑娘跟着一老头,说是父女吧,不像,老头长这么难看,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看这姑娘乐呵呵的样子,也不像是拐卖,兄妹就更不像了,那肯定是情侣了。唉,何止是鲜花插牛粪上,简直是插牛粪化石上了,这姑娘太没眼光了!你说,是吧?”
晨星撇了撇嘴说:“切,本姑娘就这眼光!”说完以后,见我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这才发觉中计了,在我胳膊上捶了一下。
“唉哟!”
“打疼你了?”
我捂着胳膊,‘嘶嘶’的吸着凉气。
“别装了,我又没使很大劲。”嘴上虽说,脸上却满是关切的神色。
“没,我是替你疼。”
“替…我疼?”
“对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在我身,疼在你心。“
晨星粉拳晃了两下,却没落下来,咬着牙说:“你这种人呐,不知骗了多少小姑娘!”
“也没多少,眼前只有一个。”
晨星‘哼’了一声,手一甩,径直朝前面走去。
“喂,生气了?”
她不理我,只是低着头走。
“别生气了,我错了。”
“……”
“晨星妹妹。”
“……”
“咦?这是什么?”我忽然停下来,盯着地面。
“什么呀?”女孩果然好奇心重。
“唉哟喂,这什么呀?”
晨星走过来,弯着腰看去。
我拣起一块烂泥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块泥巴。”
晨星这才知道又上当了,刚要打我,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小冷师父。”
回头看去,是陈木升,我怔了一下。
陈木升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喘着粗气说:“小,小冷师父。”
“老板什么事?”
“家里备好酒菜了,我是来叫你过去吃饭的,远远的望着背影像你,我就追来了。”
我眼睛一转,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就明说吧。”
陈木升笑了笑:“小冷师父是个聪明人,我就不瞒你了,昨晚听你说了那些,我知道你是个有道行的人。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唉…别的法师我也信不过了。”
道行?…我看了看晨星,只见她正捂着嘴偷笑,眼睛冲我一眨一眨的。
“老板,其实,我哪有什么道行,我小时候跟师父学了点皮毛道术,早忘的差不多了。”
陈木升急道:“不试怎知,昨天听说你是北方人,你们北方有句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说着,突然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唉哟,对不起,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