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虞摇头,随后站起来,“没什么,你下午不是还要回公司上班?走吧。”
两人走出餐厅,在停车场寒微看到思虞那辆跑车,笑了笑:“锡云哥真的很疼你这个妹妹,过了这么多年了这辆车还保养得和新的一样,我哥要是也和锡云哥一样疼妹妹就好了。”
思虞心不在焉的扯扯嘴角,走到车旁打开驾驶座的门,朝寒微挥挥手后坐进车内。
直到她发动车子离开,寒微脸上的笑意才瞬地敛去,面无表情的拨通兄长的电话:“我让你寄给冷邺霖的东西你寄了没有?怎么冷家没半点动静?”
“你放心,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不过早上才寄出去的,冷邺霖应该没那么快收到。”
“你最好别跟我玩花样,否则以后寒家的一切你一分钱也休想拿到。”
电话这端惬意窝在车后座宽大座椅上的寒辙闻言无声冷笑,嘴上却道:“爸现在把你当宝,根本就对我不闻不问,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打算把寒家的产业交给你,怎么敢跟你玩花样?你别急,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谅你也不敢!”寒微鄙夷地冷哼了声,一下挂断电话。
寒辙似笑非笑地凝着暗下去的屏幕,眼底掠过一抹寒光。
他虽然不算聪明,但也不是个傻瓜,自然知道寒微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想利用他手上的东西帮她达到目的,未免想得太美。
他转头望向车窗外,目光停留在马路对面那栋建筑物的大门前。
“你拿着这个去门前守着,看到她的车就冲上去拦住,把东西给她。”他抓过一个沉甸甸的信封递给前头司机席上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后者接过,打开车门按照他的吩咐跑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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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和寒微分开后一路心事重重的驾车回家,脑海里不断闪过迟晋延那番话,不确定他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自己想太多?
思忖间车速慢下来,身后跟着的车辆不耐的一直按喇叭催促,她敛神,专注开车。
在家门口遥控开启大门正欲把车开进去,突然一道人影闪出来,吓了她一跳,立即踩了急刹。
等她看清楚突然跑出的人影是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五官的男人时,对方已经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车窗旁,拿一个信封敲她的车窗。
她迟疑了几秒才将窗户降下一半,而没等她开口询问,对方已将信封塞进来,随后在思虞惊愕的目光中跑开了。
思虞被这一幕弄得莫名其妙。
低头拾起掉在地毯上的信封,沉甸甸的手感让她眉头蹙紧,揣摩着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
正要打开查看,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回头,见是父亲的车子停在自己后面,她连忙重新发动引擎把车开进去。
“小虞,你刚才怎么把车停在家门口不开进来?”沈碧如一下车便走过来问女儿。
思虞勉强笑笑说,“当时在接电话。”
“这是什么?”沈碧如的目光落在思虞手里那个信封上。
思虞顺着母亲的视线撇了一眼,还没回答就听父亲冲母亲喊道:“你买的这些七七八八的水果食材不拿下去是要放在车上发霉吗?”
沈碧如楞了一下,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连忙走过去。
思虞松了口气,拿着信封进屋上楼。
回到自己房间,把包往床上一扔,自己也倒下去,趴在柔软的床铺上将刚才那人塞给她的信封撕开。
照片?
蹙眉捏住信封的底部将里头的照片全部倒出来,数量竟多得惊人,大概有三四十张的样子。
思虞半眯眸拿起一张翻到正面,顿觉晴天霹雳——照片的主人竟然是她和冷锡云!而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大海,她和冷锡云站在沙滩上,而她双脚踩在冷锡云赤/裸的脚背上,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仰着头和他热吻。
思虞呼吸窒了窒,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她慌乱的又拿起另一张照片,这张的背景却是金沙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冷锡云抱着她,头微低着,唇贴在她额头上,嘴角隐隐呈勾扬的弧度。
这一幕她完全没印象,只依稀从自己身上那袭湖水绿旗袍判断出那次应该是她在朝歌喝醉酒,齐莘送她和冷锡云回酒店,当时好像是冷锡云抱她下的车。
再看另一张,却是冷锡云公寓的阳台,他背光而立,而她双腿缠在他腰上,搂着他的脖颈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脸埋入他颈项窝里十分亲密。
一张张她和他或拥吻或十指紧扣的照片,思虞每看一张心都狠跳一下,看到最后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会突发心脏病。
她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是谁偷/拍了这些照片?
而且很显然对方是早有预谋,从她第二次回国那晚便开始部署。
而她和他都以为知晓内情的只有他几个发小,所以没多加防范,竟然大意到让人偷/拍这么长时间都毫无所觉。
手机铃声骤扬,她惊地从床上蹦起来。
望着铺满大半张床的照片,她惊魂未定,任手机响了许久都没接听。
而对方显然是执意要拨到她接听为止,铃声刚断马上又响起。
她稳了稳了心神,从包里拿出电话。
是一组陌生号码。
陌生号码,戴鸭舌帽的男人,被偷/拍的照片……思虞忽然预感到这通电话的主人就是偷/拍自己照片那个人。
深吸口气,她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