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站起来,“我走了,晚上还要出任务呢。”
“滚吧你。”
待乔樾擎离开,冷锡云抱着思虞坐到床上,单手攫住她的下颚在她唇上亲了亲。
思虞一张小脸还红烫得吓人,低垂着眉眼不做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齐莘还是筠尧打电话给你的?”冷锡云问。
“齐莘。”思虞回他,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他一些事却又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冷锡云见状主动问她。
“我……”思虞闭眼,还是不知道开口。
“你想问我刚才那通电话怎么回事?”
思虞骤然睁眼——原来他知道!
“你知道余政廉是谁吗?”冷锡云反问她,神色镇定自若。
思虞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他是a市连任市委书记,和爸是旧识,上次在爸的寿宴上我见过他。”
“就知道这些?”
思虞不解:“什么意思?”
“爸二十几年前被别人诬陷行贿险些导致公司破产,就是余政廉幕后一手策划。”
思虞震惊的瞠大眼,许多个问题随之浮现脑海,却混乱得理不出头绪。
她抚着额自言自语般低喃,“这么说余政廉和爸的立场敌对?但既然是敌对关系,那为什么他们之间还有来往?”
她忽然记起那次在寿宴上父亲和余政廉交谈时神色中流露出的不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冷锡云又说:“官商两者之间关系密切,敌人也可以做朋友,当然只是表相。”
“所以,你为报复余政廉而一手策划了隐君子事件?”
“我没有报复他,”冷锡云淡淡开口,“只是把他欠爸的讨回来。”
思虞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大脑似乎更混乱了。
“你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正经商人,可显然不是,你还和那些毒贩有来往,所以你才能轻而易举的将洁身自好的余政廉变成一个吸食毒品的隐君子。”思虞怔怔望着他,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你这样,等于是将他后半辈子都给毁了。”
她想起在医院偶然听到的迟卉和迟晋延的对话,如果他们真是余政廉的妻儿,那么这次余政廉的事对他们来说将是这样严重的打击?
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哪个他们?”
听他问出口,思虞才知道自己刚才不知不觉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余政廉的家人。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因为余政廉的过错而一同遭受责罚,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冷锡云皱眉,“那你认为什么是公平?爸当年被他陷害就公平?我和妈就不无辜?”
“不是,我只是……”思虞忽地站起来,神色不安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先不提这件事了。”
其实比起他对余政廉做的这些,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还是以前的那个他,根本就一点都没变。
“你对我很失望?”冷锡云的目光锐利如刃,一下穿透她的内心,让她的心事无所遁形。
思虞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他。
“我只是让余政廉为他曾经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么做并不过分,他早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说不过你,”思虞转开眼,深吸了口气后又说,“爸让我晚上搬回家去住,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
话落她转身,手腕却被拽住,接着有一股力道将她一拉,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入柔软的床铺里。
“你在生我的气?”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流转,思虞身子一僵,被那双凝着自己的深黑眸瞳迸裂出的光痕慑住,整个人无法动弹。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去做,凡事都可以商量,就是别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生闷气,你这样不但自己难受我也不痛快。”
话落他温柔的亲吻她泛红的眼眶。
思虞喉咙一痛,感觉眼角有湿热的液体滑落,“那我要你现在收手,别把余政廉搞得家破人亡,你能答应吗?”
冷锡云眸色一沉,语气却有些困惑:“你好像很关系他?”
“……”
“思虞,你不要管这件事好不好?”冷锡云亲亲她的嘴角,温柔哄她:“我下个礼拜要去趟悉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思虞见他转移话题,知道他不会听自己劝,顿时感到失落。
“我要回去收拾行李。”她重复刚才的话,示意他放开她。
冷锡云目不转瞬望着她,良久后开口:“除非你能给我一个为什么要我放过余政廉的理由。”
“我没有要你放过他,只是要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