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把东西拿到手里,炎凉就再一次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惊叫声。
——和炎凉刚刚来到杏花镇的时候,在馄饨铺子里面遇到的那场事故一样。
炎凉的眼神当即一凛,也顾不得什么包子不包子的了,马上将沐清眠一把拉过护在身后,带着沐清眠一起避开。
就在炎凉刚刚闪身的那一瞬间,一匹马擦着炎凉的衣角就狂奔了过去。
这次的马匹倒是不像上一次一样发了疯一般,这次的马匹之上,还坐着一个人。
以炎凉的眼力来看,这短短的一瞬间已经足够看清这纨绔的面貌。
那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神态无比倨傲,看着那些被他的马伤到的人,露出了相当快活的表情。这年轻男子的衣着相当光鲜亮丽,想来家境不差。
嗯,换句话说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
包子铺没有馄饨铺子的人流量大,那纨绔也好歹是在亲自驾马,没有像上次那样乱得厉害,只是免不了包子铺受了点损失,沿途也有三五个躲闪不及的人受了伤。
“囡囡——!”一位妇人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响起。
这是位年轻的母亲,方才那纨绔驾马而来将她和她几岁的孩子冲散,妇人以为孩子遭遇了不测。
不过还好,那孩子最终只是受了点惊吓和皮外伤,妇人将失而复得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忍不住怨毒地诅咒起来:“郑子英!你个草菅人命的畜生!一天到晚不长眼睛纵马伤人,你不得好死!”
“哎!”立即有人口中嘶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快住嘴!郑少爷那是你能说的吗?不要命了?!”
妇人是真的被方才的事情吓到了,这会儿神态间已经有些不管不顾的样子:“狗屁的少爷!不过就是个——”
这次没等妇人继续说下去,旁边就有人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一阵闹哄哄的,这妇人总算是从方才被吓破了肝胆的恐惧和冲动中平复了下来,被人劝着带着孩子离开了。
炎凉微微挑了下眉。
郑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