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2)

妻调令 雾矢翊 2661 字 20天前

纪凛知道她说的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不注意保养,肚子大得像女人十月怀胎,不过他自信自己将来绝对不会变成这样,他又不好酒好色,所以不以为意。

两人戏闹了会儿,曲潋方才将婆婆生病和淮安郡王府的老太妃特地过来探望闺女的事情和他说了。

“外祖母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她老人家不太上门来罢了,我看得出来,她挺喜欢咱们家阿尚的,今儿抱了许久。”

纪凛仿佛没怎么放在心上,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曲潋小心地道:“我总觉得,老太妃好像知道点什么,就像今天,她看着阿尚,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她明显感觉到他突然紧绷的身体,然后她的脸被一只铁拑般的手掐住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阴沉。

曲潋却不怕他,平静地道:“你弄疼我了。”

果然脸上的手劲小了很多,但是他并没有放开,而是将手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下巴,移到脖子上。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他要掐她了。

“暄和哥哥,我觉得娘的态度很奇怪,她对你的态度,不像是……”

“睡觉!”他突然出声道,将她的脸按压到怀里,“你什么都不用管。”

怎么可能?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要知道个原因吧?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总要弄清楚,为什么作为一个母亲,婆婆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而这是不是也和他衍生出双重人格有关。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力地按着,不让她挣扎。

“你什么都不用想,睡吧。”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曲潋沉默了下,伸手搭在他腰背上,顺着他的心意倚到他怀里。

算了,这里走不通,她自己去查。

☆、第 162 章

翌日清晨,纪凛起床时,曲潋也跟着醒了。

纪凛坐在床边,见她坐起来,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弄得更乱了,眼里透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道:“时辰还早,你可以多睡会儿。”

曲潋打了个哈欠,仍有些睡意朦胧,但是她却坚决拒绝再睡,跟着爬起床,将叠放在箱笼的衣服拿过来,伺候他更衣洗漱。

等一切准备就绪,纪凛也要出发了。

曲潋站在门口,目送他走在晨曦中的身影,那修长的身影在晨曦的光中,格外地柔和淡泊,就像平时他本人给人的感觉那样,温煦如玉,风度翩翩,仿佛一副画卷,在人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象。

曲潋失神地看了很久,才收回视线。

“少夫人,要不要再回去歇会儿?”碧春询问道,因淑宜大长公主说了,今儿不用去请安,少夫人可以多睡会儿。

曲潋却摇头,“不睡了,再睡下去真的成猪了。”说着,她不着痕迹地摸了下腹部的赘肉,受到昨晚纪凛的刺激,坚决要将它减了再说。

回房去梳洗一翻,便让人传膳,然后顺便让奶娘将孩子抱过来。

一个月的婴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今儿天还未亮时,奶娘便喂过奶了,所以这会儿正睡得香,被人抱来抱去的也没醒。曲潋抱了会儿,又拿了个包子和闺女的脸比划了下,然后又满意了。

厉嬷嬷等人再次看得暗暗翻白眼。

碧春有些纠结不解地道:“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你不觉得她的脸越来越像包子了么?”曲潋淡定地道,“小孩子果然是一天翻一个样,你瞧,她的脸又比几天前大一些了,很快就会像这只包子一样,又白又嫩的。”到时候她就可以随便亲随便捏了。

碧春无言以对。

用过早膳,曲潋看看时间,便换了身衣裳,然后出发去上院。

到了上院时,朝阳已经升起,绚烂的朝阳使得整个世界都鲜活起来,也带来了初夏特有的气息,枝头上火红色的木槿花迎着朝阳,分外精神。

曲潋让人去通传,原本以为今儿婆婆会不见她,却没想画眉出来领她到正房,并且被告知镇国公也在。

今日并不是镇国公休沐的日子,这种时候他应该已经去上朝了,可是却还在内院,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因为镇国公夫人生病,他特地请假留在家里陪她。

听到这事,曲潋有些不置可否,她这位公公给她的感觉总是很怪异,若说他对妻子深情意重嘛,可是却有姨娘和庶子庶女。要知道,淑宜大长公主从来不会管儿子房里的事情,随着他们去折腾,也不会像其他府里的婆婆那样,见不得儿子儿媳妇感情好,非要塞些女人让儿子当种马,生越多孩子越好。有这样宽容的婆婆,所以纪二夫人才能霸着纪二老爷,没让丈夫纳妾什么的,一子一女都是嫡出。

可是若说镇国公不深情嘛,他却表现得对妻子十分尊重,不管妻子折腾出什么事情,他都会为她收拾善后,容不得旁人欺辱,甚至连她虐待亲子,养歪庶子庶女,他也没什么意见,但凡妻子有些不好,他又紧张非常,甚至特地请假在家陪她。

思索间,曲潋在画眉的带领下进了卧室。

此时镇国公夫妻俩一个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原本两人正凑到一起说话,见到曲潋进来,镇国公夫人神色瞬间变得冷淡,镇国公朝她笑了下。

曲潋给两人请安后,面上带着关心道:“不知娘的身体如何了?可好些了么?”

镇国公夫人冷冷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开口,甚至扭头到一边,将她彻底无视了。

而镇国公仿佛没有看到似的,温和地对儿媳妇道:“太医说你娘是这段时间累着了,可能要歇息段日子,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便要辛苦你了,帮着你娘打理一下内务。”

曲潋听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便谦虚地道:“爹,儿媳年纪还小,恐怕……”

“没事,昨日孩子的满月宴时,你便做得很好。”镇国公依然很是和蔼,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对她道:“对了,孩子也满月了,我已经给她拟好了名字,单名一个‘尚’。”

尚,纪尚。

曲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