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芷兰哼了声,娇嗔道:“还说不是小气鬼,当初我就想让你到北京做官,你拒绝了,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分明是心有怨气。现在肯定也是有怨气,所以才不搭理我。”

李振欲哭无泪,女人心当真是难以捉摸。

李振解释道:“芷兰小姐,在下真的没有怨气,事情也忘记了。”

芷兰美眸转动,柔声说道:“叫我芷兰吧,每次都在后面加个‘小姐’,听着别扭得很。”顿了顿,芷兰又说道:“你现在打败了俄国大力士,名震北京,连皇上都赐给你黄马褂,非常欣赏你。若是再有我阿玛从中周旋,你调入北京做官,也肯定能得到重用。”

芷兰心里,还是认为李振要调入北京做官才行。

毕竟北京是天子脚下,这里有着无数的八旗子弟。不管你在外面多强势,只要入了北京,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所以芷兰希望李振入京做官。

李振心知这是芷兰好意,却摇头拒绝,说道:“芷兰小姐,我不会入京做官的。北京的限制太多,不可能施展我的抱负。”

“你,你,……”

芷兰气得吐字都不清晰,但想到李振的倔脾气,又赶忙闭嘴不说话。

她缓了口气,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北京是天子脚下,即使是做一个五品的小官,也比外面的封疆大吏更好。况且现在世道乱了,到处都是贼匪。尤其是江北大营,更是不安全。北京还算是安宁,你在北京才不会有事情。”

李振摇头道:“芷兰小姐,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在北京做一个小官。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李振心领了,可是李振志不在北京,我们之间难有未来。”

说到这里,李振看向渐渐西陲的夕阳,说道:“我有豪情壮志,有一腔热血,不能在北京磨灭了。时间很紧,真的很紧,我不能在北京浪费时间。”

此时,已经是咸丰三年十月。

咸丰六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就开始了,已经只剩下两年多的时间。李振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想要扭转局面就不能耽搁时间,必须要尽快组建起自己的势力。每一点时间对于李振都非常珍贵,不可能留在北京。

芷兰美眸转动,心中大为震撼。

忽然间,她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的伟岸高大,而且眼前的人有抱负有志向。若是丢了,她会一辈子后悔的。

芷兰咬咬牙,说道:“不管你身在何方,我都愿意等你!”

李振盯着芷兰,没有立刻答应。

停顿了片刻,李振才继续说道:“你要想好了,若是真的打算跟着我,很可能不会有荣华富贵,甚至可能是落魄无依的。”

芷兰眨了眨眼,有了桂良支持,李振可能落魄吗?

她以为李振恐吓她,立刻说道:“我愿意等!”

李振见芷兰固执不改变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铿锵有力的说道:“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说罢,李振长臂一伸,揽住芷兰的纤细腰肢。

两人坐在船头,偎依着,任由小舟行驶。

ps:三更之一;

第36章 端王府杨露禅

天刚擦黑,李振和黄士海回到了驿馆。

还没来得及歇脚,琦善把李振叫了过去。李振行礼坐下后,问道:“大人,您急匆匆的把末将找来,有什么事情吗?”

琦善嗯了声,点点头。

李振坐直身体,洗耳恭听。

琦善严肃的说道:“你打败了俄国人,可喜可贺,皇上也非常欣赏你。可是你一个小小的参将,在北京出尽风头,容易招人嫉恨。很可能有人找你比武,想踩着你扬名立万。即使有的人心思不坏,但是来找你比斗,也会给我们造成麻烦。此番已经见了皇上,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回去收拾一下,明天离开京城。”

李振拱手道:“是,末将这就去准备。”

当下,李振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收拾行装。

李振的衣物并不多,只是衣物中多了一件咸丰御赐的黄马褂。李振右手拎起马褂,拿着黄马褂在胸前比了比,眉头皱起,喃喃自语道:“要是真的穿在身上,绝对是个奴才。老子才不穿,用来垫屁股倒是不错。”

黄马褂是咸丰赐给的荣耀,李振却不屑一顾。

这玩意儿,是一个满清奴才的。

“砰!砰!”

忽然,房间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紧接着,又响起黄士海的声音:“大人,卑职有事禀报。”

“进来!”

李振随手一扔,把黄马褂扔在床沿边上,看都没看一眼。房门打开,黄士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朝李振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大人,刚才古尔都来了一趟驿馆,传信说让我们赶紧离开北京。”

“古尔都传信?”

李振眉头皱起,沉声说道:“古尔都是桂良的护卫,也是保护芷兰的人。他来传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黄士海回答道:“大人杀死了瓦西里,振奋人心,同时名声大振。但是北京的许多武师已经跃跃欲试,想要挑战大人,借助大人的名声在北京打出名堂。这些人外斗外行,内斗却是内行。俄国大力士摆擂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迎敌,现在都想和大人交手。大人,时间紧迫,赶紧离开吧。”

李振说道:“由此看来,桂良和琦善都料到了情况。先前去见琦善,他就说风头太盛,引起了许多人的记恨。士海,琦善已经决定明天清晨离开北京,去休息吧。”

黄士海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有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来,和黄士海撞到。士兵稳住身形,急忙道:“黄千总,刚才端郡王府派人传了一封信,说让您亲自交给将军。”

“知道了!”

黄士海接过信,又进入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