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2)

信了你的邪 走在田间 2671 字 1个月前

沈麻晃了晃腿, 心道做个饭怎么了?你韩少爷的手是用来设计衣服的,摸高奢的,下厨委屈了?

委屈受着呗。

沈麻越是这么想,表情越冷淡,正在厨房做早饭的韩少爷转过头来, 看到沈麻这个表情,心里咯噔一跳,回过头去,琢摩了起来。

他已经可以肯定了,这百分百不是梦,他在下楼做早饭之前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自己去了常去的那家gay吧,被个疯子咬了一口,又去了医院打疫苗,半夜从医院出来,坐在马路边上想起了沈麻,然后?

然后他好像就真的见到了沈麻。

不是梦,是真的,活生生的人。

韩江语只是被“鬼”吓破了胆,并不代表他是个草包,此刻,他一面心惊沈麻还活着的事实,一面又暗自想,难道水库那一次,沈麻其实没有死,只是从水库另一边游走了,故意诈死?

有可能。

但一想到沈麻宁可诈死,宁可让全世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也不愿意再露面,韩江语又是一阵心如刀绞。

他忏悔了这么多年,后悔当年的轻浮与傲慢,曾经无数次的在醉酒之后发誓,只要沈麻回来,他会对他加倍的好,不再怠慢他,轻视他,如今人就在自己身边,韩江语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重新把握住,一定要抓住沈麻。

但决心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韩少爷仗着高超的出生、完美又优秀的基因,学什么都有天赋,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因此料理这种东西也难不倒他,他当年去学,也是抱着对沈麻的悔恨,觉得万一沈麻回来了,他可以用更多的方式去疼爱宠爱他。

但下厨房毕竟是个细致活儿,不仅要做饭做菜,还要收拾打理,这方面,可就为难了韩少爷。

毕竟韩家的厨房足足有几十平,做饭的阿姨就有两三个,他做着饭,后面还有人跟着收拾,因此从前,韩江语总觉得做饭也就那样,很容易么。

结果到了沈麻这边,厨房才十平米大,灶台和移门平行,刚巧够转个身走两步而已,一抬手还会撞到头顶的橱柜,收拾起来也麻烦,水池挨着煤气灶,一不留神洗个东西就碰到了灶上的锅,束手束脚,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韩江语有点受不了了,忍了半天,去叫沈麻。

沈麻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好气地转头:“干嘛?”

韩江语为了顾及面子,不说自己不想做了,便道:“我带你出去吃吧,我刚刚想起了一家餐馆,他们家中式早餐和好吃。”

沈麻又没好气地说:“不去。”

韩江语走了过去,软言哄道:“去么,我带你去。”

沈麻转头看韩江语,冷嘲了一句:“你不就是不想做吗,也是,你是谁啊,高奢业的太子爷,爱做不做,不做你就走吧,离开我家。”

韩江语一口气上来,差点克制不住脾气,好在沈麻这张脸如今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提示,他赶忙敛了情绪,暗暗告诉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沈麻是老婆,是老婆,不能和老婆生气。

彻底压住了情绪,转身回厨房做饭。

那之后,沈麻因为“公务”被放假,没去9处报到,整天在公寓,韩江语也是够沉得住气,公司都不去了,直接把家搬来了沈麻这边,天天腻歪着。

韩江语似乎有很多话要和沈麻说,问他这些年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如今在哪里工作。

沈麻表情冷眼神也冷,不怎么开口,但韩江语知道沈麻不赶他走就是还心疼他,抓住了这份心疼和两人之间的曾经,越发对沈麻好。

几天后,盛连给沈麻打电话,问他:“最近和你的旧情人怎么样啊?”

沈麻平日里在公寓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态度,这会儿盛连电话一来,他立刻关紧房间的门,哇一声哭了出来:“别提了,我快要克制不住我自己了,你这魂魄到底怎么分的啊,我感觉自己都要动摇了。”

盛连:“动摇了好啊,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们来取碎片。”

沈麻哇地边哭边道:“好什么啊,每次觉得自己要重新喜欢上那个姓韩的,每次都想把他搂在怀里勒死。”

盛连:“……你这是不是要黑化了。”

沈麻:“我怎么知道啊,你特么给我分的魂魄啊,我现在天天给韩江语脸色看,折磨他干这干那,还让他给我打钱,再这么下去,距离奸尸也不远了!”

盛连:“……你控制一下你自己,他可不能死,他死了碎片也没了。”

沈麻:“……”

然而根本没等到沈麻和韩江语之间有进展,事情变忽然朝着一个不可预估地方向发展而去。

这一天,韩家人给韩江语打了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韩江语当年因为沈麻的事情,一方面和家里闹的不愉快,另外一方面也趁机出柜了,这么多年里,他都没有回过几次家,韩家虽然眼看着他事业一步步登顶,但总是对他的性向问题和人品作风质疑。

所以韩家通知韩江语回去,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

韩家在电话里没有说是什么事,韩江语也没问,只是临走时和沈麻说,家里有事,回去一趟。

沈麻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韩江语怕沈麻生气,又或者误会他是出去见什么狐朋狗友,便解释:“真的是回一趟家,可能是工作上什么事情,我很快就回来,你不是刚好想吃榴莲酥吗,我给你带回来。”

沈麻不理。

韩江语:“要几个?”

沈麻:“两盒。”

沈麻:“……”

韩江语立刻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走了。

到了韩家,韩父不在,韩母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人说话,韩江语压根不在意,他只要想到出门时沈麻那副故意爱答不理、可问到要吃多少榴莲酥又立刻回答两盒的口是心非的模样,就觉得喜欢得不得了。

他没吭声,兀自在长沙发一角坐了,乐了一下,转头,才发现韩母和那人都在看着他。

韩江语挑挑眉,换了个正经些的坐姿:“叫我回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