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信了你的邪 走在田间 2302 字 1个月前

季九幽却笑了下:“下来吃饭。”

盛连:“嗯?”

季九幽:“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来餐厅吃饭。”

因为幽冥界迈入人间界接轨的社会发展进程,盛连几乎没有察觉出一点点出入不便的地方。

他拿了房卡和手机出门,电梯下到餐厅那一层,在旋转餐厅里寻到了正在独自喝茶的季九幽。

远远看到那抹熟悉的俊朗的身影的时候盛连没怎么注意,等走近了才发现季九幽竟然换了一件棉麻料子的衬衫,领子松松地贴在喉咙下面,喉结显得禁欲般的性感,肤色本来就白,在灯光和黑衣的衬托下,更显得五官俊美周正。

只是这唇边一抹邪性的似笑非笑将气质带偏了些许,不仔细看是拥有盛世美颜的久幽集团总裁季先生,仔细一瞧,大约是某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

盛连默默咽着口水坐下,季九幽这才侧头,像是才发现他,缓缓道:“要吃什么自己点。”

盛连想了想,土包子似的,低声问:“我能吃幽冥的东西?”

季九幽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看着他:“怎么,要我让人在人间界给你供个牌位再供一桌满汉全席?”

盛连了然了,那就是能吃。

既然能吃,盛连一点也没有客气,他和季九幽想过一次亲,多少摸出点季大佬这人的路数,他就是那种最典型的霸道总裁款,钱多话少,和他吃饭尽管挑贵的点,反正他从来不看价格,哦不,不是不看,是不需要看,搞不好这家酒店又是大佬手里的呢。

盛连拿了菜单,点了一桌子菜,全是荤。

服务员面含微笑地最后又问盛连:“先生还需要吗?”

盛连想了想:“那再给我来个烤兔肉吧,多撒点五香粉和孜然,冒油的时候端上来。”

服务员:“好的,先生。”

盛连点完了,去看季九幽,故意道:“哎,不好意思,都点的荤,忘记问你要吃什么了。”

季九幽也微微一笑,对服务员道:“把茶重新斟满,再给我一盘沙拉,蔬菜不要别的,只要包菜。”

服务员:“好的,先生。”

盛连:“……”

服务员一走,季九幽一副兴致盎然地与盛连聊起了天。

上来就道:“点这么多肉,胃口不错,”又问,“怎么想吃烤兔肉了?”

季九幽可以问盛连为什么这么想吃肉,盛连却没胆子问大佬为什么只点一份包菜沙拉,他制服下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还有点凉,感觉就好像那沙拉挤在了他身上似的。

盛连强撑着平静的面孔,缓缓道:“因为刚刚做了个被兔子咬了的梦。”

季九幽一挑眉:“哦?他咬你你就要吃它?”顿了顿,伸出自己胳膊朝向盛连那边,捞上半截袖管,调笑道:“那你快来咬我一口,我也好早点找理由把你吃掉。”

这个类比的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像,简直是在尬聊。

盛连一抬眼,越过季九幽的肩膀:“季总!你沙拉来了!”

季九幽却不接盛连这一茬,收回胳膊撑在扶手上支着下巴,嘴边还吊着笑:“早知道就只让他上一份沙拉了。”

盛连在这抹霸道总裁的微笑下默默闭了嘴。

幽冥的食物和人间界几乎一模一样,口味也很不错,盛连吃了个撑,咬完最后一口兔子肉,狠狠打了个饱嗝,但打饱嗝不太符合他们帅哥的形象,盛连便抬手捂在唇边,盖着打。

结果周到的服务员又殷勤地过来递水递纸巾,还很小声地含笑问季九幽:“贵先生是怀孕了吗?”

盛连上大学的时候和沈麻一起没少跟着一棒子男生插科打屁,本来踏出大学校门也没多久,听到服务员这话下意识就回道:“是啊,三个月了。”

忽然闭了嘴,愕然地想,等等,不对啊,他吃饱了撑的在季九幽面前接什么戏?

季九幽却笑着扫了盛连一眼,又转向服务员,很懂江湖规矩地默认了。

服务员立刻道:“啊,那真是恭喜二位了。”又恭维了起来,“先生,您先生的面相看着就很旺夫呢,想必一定能给您生个女儿的。”

盛连:“??????”他脸上哪里写着‘我很旺夫、我生女儿’了?

而且听这话里的感觉,怎么幽冥界生女儿跟人间界生大胖小子似的,难道还重女轻男?

盛连料的没错,幽冥界的确是偏好女孩儿的,但也只是偏好,大家普遍喜欢女孩儿,都觉得小子混,生个小魔王出来,全家都得跟着被闹翻天。

盛连大概是兔子肉吃撑了,注意力一时全在生男生女上面,等他浑浑噩噩跟着季九幽离开了酒店,大街上冷风一吹,才忽然醒悟过来——

等等,不对啊,他明明是个男人,那服务员哪只眼睛看出他有生孩子的条件了?

再回神,季九幽却已经好整以暇地领着他逛起了街。

这感觉,好似他真的是个怀胎三月的旺夫太太,被先生带着在压马路似的。

盛连的目光落在了身边的季九幽脸上。

季九幽回眸,冲他笑了笑,似是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解释道:“幽冥上个月刚刚通过了‘同性婚姻法’。”

盛连默默道:“幽冥界在婚姻法和生育法上走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前面。”顿了顿,“上个月才通过吗?”又好奇,“你们是投票通过的?”

季九幽回眸,看着路前面,淡淡道:“不投票。”

盛连:“那怎么通过的,修改宪法了?”

季九幽:“差不多吧。一票否定,或者一票通过。”

虽然幽冥界看着和人间界真的没什么不同,但盛连毕竟初来乍到,不知道这边的法律法规是什么样的,但听说这个一票否定和一票通过又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