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冲!”为首男人见楼道口的门闪了一下便飞快的跑,今天不杀了他们难解心头之恨,居然敢拿他侄女当筹码,简直不要命了。
柳啸龙心脏狂跳,下楼的步伐开始不稳。
‘砰!’
砚青快速将男人向旁边狠狠一推,后隐身到扶手上冲楼上再次打去一枪,其他人都手拿砍刀,看来就只有一人有枪。
柳啸龙身躯狠狠撞到了墙壁,后脑传来刺痛,意志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依旧看不清事物,彻底成了个废人。
砚青开了六枪后,没子弹了,而上面的人也没再乱开枪,可见子弹也不多,跑吧!冷着脸抓起男人的手向下推去:“你他妈先……!”唔!凤眼大睁。
‘砰砰砰砰!’
男人的伤口已经彻底拉开,整个人就这么滚下了楼梯,后躺在地上呲牙坐起,砚青,你等着,饶不了你个小王八蛋。
“给我杀!”狰狞男子红了眼,一手撑着楼梯扶手,整个人就这么滑了下去。
砚青回过神来,一脚狠狠的踢中了她的脸,妈的,拿着枪在被踹的瞬间很辣的砸向了男人的裤裆。
“啊!”
‘唧唧’
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小鸟惨叫声,一群小弟将滚在台阶上的狰狞男子搀扶起,见他痛的打滚就慌忙慰问:“哥!没事吧?该死的女人!”
砚青趁机大力抓起柳啸龙向下层冲去,不停的狂奔,寡不敌众,且都有刀,只能跑。
到处都充满了杀气,危机四伏。
男人仿佛像一个气球,被迫到处乱撞,肩上早已血红一片,但人在再危险的时刻,求生都是本能,所以不得不跟着女人的速度跑。
“你们别管我,快追,别让介俩王八崽子跑了!”大吼完就捂着胯部抽搐。
等跑到了后门,砚青见男人的步伐好像很怪异,一瘸一拐的,真是个拖后腿的,否则她早跑了,脸也不用被踹一脚了。
路过一个矮门时,砚青发现自己是冲出去了,而手里的男人没了,愤恨的转身,再次呆住。
只见那高大的身躯僵直在拱门前,脑门恰好贴服着过低的门框,后身体笔直的向后倒去。
“柳啸龙,柳啸龙!”砚青没等男人倒下,立马叉开腿滑了过去,后背弯下,过于沉重的身躯恰好落在了她的背上,差点压死她,费力的翻身抱着男人摇晃:“柳啸龙你他妈的不知道看路啊?”
见七八个男人也冲了出来,顾不得埋怨,该死的,背起已经昏迷了的男人就向外面的马路跑去。
马路上车如流水,对岸,几个黑衣男子指着对面笑道:“你们看,这女人力气好大!”
“是啊!不会到医院偷人吧?怎么从后门就出来了?”
“不是啊,你们看他们后面,都拿着刀在追呢,不过那个女人背着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闻言西门浩熄灭烟头,抬头看去,顿时瞠目结舌,拔枪道:“该死!是大哥!”
“什么?草!杀!一个不留!”周围十多人立马掏枪飞奔了过去。
‘叭叭叭叭!’
路上的车一见无数个黑衣人开始不要命的横冲就疯狂的按喇叭。
西门浩眼里有着嗜血,一手按在一辆红色宝马上,直接从还在缓慢行驶的车身上迅捷的翻了过去,瞄准那些在追砚青的持刀之人‘砰砰砰!’开去三枪。
“啊!”又倒下两人。
砚青只是背着不省人事的柳啸龙见路就跑,虽说是练武之人,可背着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还是有些吃力,而且肚子好像有些疼痛,额头冷汗直冒,他娘的,大白天哪来这么多混蛋?后面的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敢去看,咬牙继续跑。
“柳啸龙?你流了好多血,你坚持住,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抓谁啊?”见自己的肩膀都被染红就有了一丝恐惧,完了,她快跑不动了,太重了。
柳啸龙微微眯起眼,脑门上正在源源不绝的淌血,甚至都流到了眼眶里,被这么背着,可以说接近窒息了,睫毛颤动了一下,咬牙道:“别……跑……了!”
“不行,不跑我们就死了!”
“砚青!别跑了!砚青!”
西门浩见歹徒都倒在了血泊中就向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追去,怒喝道:“别跑了!”
嗯?砚青闻言转头一看,呼出一口气,双手松开。
‘咚!’
毫无行动能力的某男整具身躯就这么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地上,仿佛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头一偏,陷入了黑暗,白色病服大半都被染成了艳红,可谓是凄惨无比。
砚青弯腰抵着一棵大树大口吸气,刚才太危险了,差点小命不保,见西门浩等人抬起柳啸龙奔向了医院就喘息着擦擦汗跟去。
肚子传来了隐隐作疼,一定是岔气了。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间病房。
“两根肋骨断裂,脑震荡,右腿膝盖骨折,鼻梁差一点报废,前额破裂,左手臂脱臼,脸上,足踝,腰部有严重擦伤,旧伤也被彻底拉开,重新缝合过!”表情严肃的女医生拿着报表详细念完就冷冷的看向屋子内的一群黑衣人:“你们是怎么照看病人的?药都能吃错,半个月内不可走动,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脖子也扭伤了,不可随便扭动!”说完就走了出去。
全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多伤吗?西门浩木讷的看向病床。
木乃伊般,脖子上带着石膏,整个脑袋被包得看不到一根头发丝儿,可以说除了两只眼和鼻孔和嘴能看到以外,再无其他,手也吊起,两条腿也打着石膏被纱布缠得跟腰一样粗,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让人不由发寒。
“大哥!您还好吗?”西门浩眼眶发红,都是他没好好照顾。
砚青摸摸小腹,不疼了,后揉着还有点疼的侧脸,又救了这混蛋一命。
柳啸龙眼中没有丁点表情,那么看着天花板,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该有什么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