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霸道无赖!
慕容辞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几次想暴露身手摆脱慕容彧的钳制,不过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
来到偏殿,慕容彧把殿前两个宫女挥退,冷沉道:“无本王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她暗暗思忖,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拉着她直往寝殿,她义正词严地表明自己的意愿,“王爷,本宫要去审讯刺客。”
每日宫人会打扫偏殿,不过没人住。
他把她摁坐在榻边,神色淡淡,“放才殿下受了刺客一掌,殿下觉得如何?”
“没有大碍,脏腑有点疼罢了。”
慕容辞不动声色道,但心里已经兵荒马乱,他是关心她,还是想趁机对她下手?
刚刚父皇受惊过度晕倒,他就迫不及待地对她下手吗?
慕容彧蓦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修长手指轻扣手脉,眸色幽深淡远。
慕容辞险些奋力地抽开手,但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登时双腮微热,浮现一缕纤薄的红。
莫非他通医理?
“殿下的内伤若不及时诊治,会落下病根。”他在她身旁坐下,剑眉压了压。
“稍后本宫会传太医来诊治,王爷无需费心。”
她完美地掩饰着心里的忐忑与不安,站起身欲离开。
方才他手指轻触她的手腕,微微的凉里更多的是人体的温和热度……那手指的主人是那个俊美无俦、气度慑人的男子,那男子对她的态度颇多暧昧,对她的举止不是对待太子该有的,更不是对待她这个“男子”正常的表现,令人费解。
她非常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然而,不出意外的,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扣住。
慕容彧语声清凉,“太医给殿下开的汤药,需连服十日,内伤才能痊愈。”
慕容辞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左臂的伤还没好全呢,今日又受了一掌,伤及脏腑。
“无妨,十日就十日,苦口良药。”她用力地挣脱出手,总算得到解放,“本宫已经派人去请大理寺卿顾大人和沈知言,本宫先去看看刺客。”
“顾大人和沈少卿还没到,不急。”他温醇道,强势地拉她坐下,“本王为殿下疗伤。”
“不敢劳烦王爷。”她匆匆站起,谁知道他会不会以疗伤为名,中途随便一掌就能震碎她的脏腑,要她送命。
慕容彧此人城府极深,奸险狡诈,心狠手辣,保不准真的会这么做。
他讥诮地冷笑,“殿下是担心命丧本王之手?”
被说中心事,慕容辞心弦一颤,不过依然面不改色,“王爷为朝廷为父皇殚精竭虑,忠心可鉴,本宫怎么会怀疑王爷有异心?”
“既然如此,为什么殿下不敢与本王单独相处?”他笑得浮光掠影,微含讥讽。
“……”她再次磨牙。
半瞬,她明媚地笑,贝齿细致如珍珠闪闪烁烁,“既然是王爷美意,本宫就领了。”
其实,若他真想下手,机会多的是,不止这一次。
她只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再发生那些不堪回首的暧昧之事。
于是,她盘膝而坐,背对着他,全身心放松。
慕容彧伸出右掌,掌心与她的后背保持微末距离,深厚的内力化作白色气劲从她的后背汇入她的脏腑。
她感觉到一股温温的气流汇入,在各处经脉走了一遍,最后回归脏腑……
疼痛立即缓解,通体舒坦,她闭上双目,放空所有。
他盯着她,不知怎么回事,紫金冠束着的乌光水滑的墨发变成珠翠金钗围绕的发髻……颈项白皙优美,双肩柔削,衣袍裹着的腰肢纤细得盈盈一握,娇弱如盛开在烈日下的紫薇花,清姿摇曳,芬芳馥郁。
他灼热的目光似一双无形的手,拨开眼前迷濛的浓雾,剥开她的衣袍,“看见”了那旖旎的春色风光。
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慕容辞蓦然睁眸,那股外来的气流在她的脏腑左冲右撞,好似失了控,倘若不加阻拦,势必会伤了她。
她勾唇冷笑,她早就猜到,他真正的目的是试探她有没有修习内力。
倘若她冲动一些,或者她没有猜到他真正的企图,就上了当,用自己的内力去压制他那股内力。
她一动不动,毫无所觉一般。
慕容彧收了掌,问:“殿下觉得如何?”
“不疼了,多谢王爷。”慕容辞落落大方地起身致谢,“王爷武艺卓绝,真乃我燕国宗室出色第一人。。”
“殿下过奖了。”
蓦然,他的右掌按在她的后背心。
她心神一跳,本能地往旁侧避开,“你做什么?”
他的手掌依然按在她的后背,催动内力,捕捉到她的明眸急速闪过惊与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