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轮继续说道:“这心腹将所见之事告诉给了其他心腹,诸位心腹立刻分成两派,其一者认为只要天鼎王能够恢复战力,重回颠峰状态,这些同道也算牺牲得有所价值,另一派则认为这样下去只会让人丁凋零,更不知这逆天轮回之术是否能够成功,最终两派的冲突演化为了整个天鼎盆地的冲突,双方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众人听到这里才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这里一片废墟,原来是魔道之间的内战。
盛天轮又道:“两派还未分出胜负,这浓密的血腥味却将女魔头给引了出来,女魔头一经出现,便大肆出手伤害诸魔,当众嗜血吞魂,凶残之极,而且很多站在天鼎王这一边的人反被那女魔头所杀,女魔头吸收了数百魔道血肉魂魄,早成了逆天之物,凶猛异常,这个时候,那些愚忠之人才明白过来,再不能站在天鼎王这一边,但是若杀了女魔头又是逆上之罪,后来众人便将这女魔头引到了地宫之中,施展大法将其封印在了九层棺椁之内。这九层棺椁本是天鼎王为战乱中死去的妃子而建的,此时却恰恰起了封存之用。若只是简单的封存,这女魔头仍然能够吸取天地之气而不断强化自己,所以,他们便在这青环星的地下设下了极为特殊的法阵,能够让凶兽大量吞噬先天之气,高速繁殖,其一可以杜绝女魔头吸取天地之气,其二,则可以让数量极多的凶兽成为这里的屏障,而让人无法靠近天鼎城。”
正道显然都早知道这码子事,一个个神情淡定得很,魔道们听到这里才完全的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搞了半天,原来之所以青环星上有如此异象居然是天鼎王的手下搞的鬼。因为这里凶兽太多,所以后来到这里的魔道根本没有机会弄清楚这地下所藏的秘密,青环星也果真遂了那些人的愿。而那些人不消说,自然都离开了此地,隐姓埋名,不再提及此事,以免遭来横祸。
钟东冷笑一声道:“姓盛的你果真有一副好口才,说得头头是道,你当真以为我会信吗?”
盛天轮呵呵一笑,朝着身后一个手下示意了一下,那手下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巨大的石碑,丢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石碑上文字密密麻麻,足有万字之多,细看之下所写的正是刚才盛天轮所叙之事。
石碑古朴老旧,经历岁月的沉淀,表皮宛如玉质般圆滑,又如同抹了层油似的呈现着光泽,而那文字确实也是魔道之文,在石碑之上尚且刻画着魔界特有的纹路标识,绝非仿造之物。
以众人的眼力,一眼便将石碑之文扫尽,其上还有着一些盛天轮未曾说完的话,大意是讲,众人虽都起誓,离开此地之后便忘却身份,但为了防止有人解救天鼎王,因而便在棺椁之上设下了九层大阵,每打开一层,便会引动一层大阵,外面第一层棺椁所连接的便是天官缚体之阵。
盛天轮朗声说道:“就在前不久,我正道有人为了寻找一件灵物而潜入此地,这里虽是你们魔道纵横之地,但由于凶兽诸多,所以魔道的比例要小得多。因而他得已秘密潜入到森林之中,恰恰听闻到了这婴哭之声,于是他便大胆追寻,结果意外发现了这天鼎盆地,并且寻到了这一方石碑。待其回来之后,却意外发现了有一个魔道在这里采集灵物,那魔道显然也听闻到了这婴哭之声,但并未查证,而是一脸担忧的朝外返回。”
“那婴哭之声,该不会是……”郭宽脸色陡然一变,众魔道也都豁然失色。
盛天轮哈哈大笑道:“不错,这棺椁中所发出声音的并非是你们要追寻的什么九婴魔树,而是已经诞生的天鼎王!”
众魔道面面相觑,一个个暗暗吃惊,当年众魔将女魔头封印在此,估计也使其进入了沉睡状态,并且还煞费苦心设下法阵令魔兽繁衍,但是这百万年的时间里,定然仍有着不少先先之气流入地宫中,纵然没有,当年女魔头吞噬了那么多魔道,肯定也蓄积了大量的养份,这些养份在百万年的时间里重新铸造了天鼎王的灵魂和肉身,只怕就在最近才刚刚诞生出来。
看来初生的天鼎王似乎仍然处于混沌的状态,发出阵阵婴哭之声,至于为什么声音象七八个婴儿一同发出,在未揭开棺椁之前尚不清楚这原因,但是可想而知这东西若成长起来,会有多么可怕,但最可悲的却是众人,居然为了这东西陷入了如此困局。
熊上林这才接话道:“我们得到此消息后,本来并未加在意,但是萧兄的来临却让我们有了一个大胆的计策。”
萧景然谦虚的拱拱手,说道:“熊城主过奖了,在下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熊上林一摆手道:“萧兄且勿自谦,若非是你到来,说有人会寻找九婴魔树,才提醒了我们这声音和九婴魔树当真相似,这才推测出,很可能会有魔道强者为了追寻九婴魔树而赶到此地,如此在此守株待兔,未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倒真是一件大幸事啊。”
众正道便都哈哈大笑起来,魔道诸人脸色不佳,因为盛天轮这侃侃而谈,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但众人暗中施展法力,却依然未动分毫,足见这天官缚体阵的诡异,一时间人人自危,忧心忡忡。
盛天轮则在众人身上扫了扫,好奇道:“萧兄要找到那个魔道究竟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