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都不晓得!”好月道,“我铺子里的小哥儿也是被冤枉的,我不能坐视不管!此事六哥若是觉着与那王老二相熟无法出手,我再去寻寻别人!”
“不是!”李老六一挠头,“姑娘误会了,我决计不是这意思……这样罢,王老二最是怕老九了,不妨咱叫上老九一起去问个清楚?”
好月有几分迟疑,“毕竟是一家人,两者间,会不会……”
话不用说的明白,李老六自然是懂。
“姑娘若是不放心,那咱们在叫一个?”
好月摇头,“地里的事儿离不开人手,但我铺子里小哥儿的事情也急,牢房那个地儿,多待一刻都可让人疯魔,我信得过你,你再去寻一个随我一道去罢,劳烦你了!待此事解决了,我请你喝酒!”
“姑娘客气了!”李老六道,“这些都是咱们份内之事,哪儿需得着姑娘一个谢字?姑娘且等着,我这就去将老九寻来!”
说罢,便走了。
*
不得不说李老六做事是个快的,三人一路到了王家村村,王老九便将王老二给哄了来。
此处三面环山,前有一条正在流畅的小河,景致倒是十分的好。
山间的风有些冷冻,好月双手负立的眺望着河对岸上的绿山青山,思绪神游。
不知何时王老二已到了身后,瞧着好月时候,又纷纷看了自家哥哥和李老李几眼。
语气里有几分虚意,脸上的笑容也有几分僵硬,“大哥,六哥,你们这是——这是怎么的?找兄弟喝酒,咋的来这儿了?”
老九只是在那二十个汉子当中排行老九,在王家则排行老大。
老九其实年岁也不大,不过二十三四的模样。
好月闻言,缓缓回身。
清澈却如寒光的眸子紧紧注视着他,虽不言语,气势却已让王老二有几分发怵。
王老二年岁约莫二十一二的模样,身形并不高,身子也有些瘦弱,身上那身袍子着在身上时,竟是有些松垮。
借用李老六之前的话,用‘泼猴儿’来形容他,实为恰单。
在好月打探王老二时,王老二也正打探着她。
对于女人,王老二了解的可谓算是各种好手,好月虽然着了男装,但身板、样貌都均像个娘们儿。
再且她没有喉结,耳朵上亦有两个久已扎成的耳洞。
(古代有一个说法,女孩子生下来时,就会被扎耳洞……咱们别管这耳洞咋来了,反正就是扎了哈!)
无庸置疑,这就是个模样俊俏的小娘们儿。
王老九见他那眸光赤裸裸的盯着好月再看,便咳了一声,“老二,咱两也是兄弟,你自己将事情老实交代罢,若真是你做的,我定然会给你求个从宽处置的!”
王老二身子一软,“什、什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