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逸安不用管,他自觉。”自从和他在一起,万事以自己和毛毛为先,欢喜很幸福。有对自己这么好的夫君,夫复何求。
收了针,斗篷就缝好了。欢喜把斗篷抖了抖,“娘,您试试,这样白天就不怕太阳了。”
“试试。”蓝玉蝶披上斗篷,把帽子也戴上,“嗯,不错,这个鸭舌帽檐儿做得最好。”
鸭舌帽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她怎么会说这个?欢喜心里升起一丝疑惑,面上笑着道,“您觉得好就好,不过出去有个帽檐能遮挡更多的太阳光。”
蓝玉蝶很满意,把脱了下来折叠好,手里抚摸着帽檐,“就觉得这个帽檐儿像鸭子嘴,欢喜你看像吗?”
原来她是看着像,才这么说的。欢喜看过去,“嗯,确实挺像的。”
蓝玉蝶收好斗篷,又坐下,“你和逸儿作坊里做出来的东西都特别新奇,是你想出来的,还是逸儿想出来的?”
“我跟他一起想的。我有时候做了个奇怪的梦,第二天起床没忘记,无意中和他谈起这个梦,他就会去想办法把梦中的东西做出来。”欢喜觉得凤天逸是自己见过最聪明的人,只要他想做的事,克夫种种困难也要把它弄出来,“逸安能接受新事物,还愿意去做。在做事方面,他是个执着的人。”
“你夫妻俩倒是配合默契,一个想一个做。”蓝玉蝶倒了一杯茶给欢喜,“今天给我做斗篷又给我熬药,辛苦了。娘给你倒杯茶,感谢你。”
“谢谢娘。”欢喜接了茶杯,喝下去。心中却感叹,和婆婆相处可真累。婆婆人挺好就是太客气,这样就是生疏,拉远了距离。这种相处方式欢喜不习惯,相处得小心翼翼的。
放下茶杯,欢喜站起来,“娘您休息会儿,我去厨房先把鸡汤熬上。”
走出来后,欢喜舒出一口气,刚才太压抑了。
晚上,两人闹腾了两次,欢喜窝在凤天逸的怀里,“逸安,娘亲跟我们太客气了,我一向随意惯了,有些不习惯。”
“为难你了,不过娘从小接受宫中礼仪规矩,已经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改变。”凤天逸同样十二分的不习惯,在父皇面前也没这般小心翼翼,“我也一样啊,咱们一起忍着点。等结束了,我们带着娘回京城。到时候交给父皇,咱们带着孩子回响水村。”
欢喜抬起头,趴在凤天逸的胸膛上,“你知道我的性格,有话不会藏在心里。也许是和娘相处的时间短,还没有磨合好,但我总觉得很有距离感。你看我跟我祖母他们,就很亲昵,那才是亲人的感觉。
我是儿媳妇儿,倒不是最重要的。你是儿子,她跟你也有距离感,关心总是浮在表面,没达心里。说说就行,没有其他动作。我也是当娘的,就是对胖团子也比她对你要亲很多。不是说要多亲热,就是那种感觉,没有。你懂我说的吗?”
“我有这种感觉,不过她为了我都把内力传给我了,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凤荣轩拍拍欢喜,“娘在山洞里一个人待了二十几年,孤僻惯了不懂得与人怎么相处。那么多年没见过,要不是有血缘关系,我们就是陌生人。我们这样一想,你就会觉得她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