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年老的警察马骝的答应着,哈着腰跑回来带着微笑对赵建辉说道:“我说这位同学,看到了没有,刚才那个是我们指导员,他让我把你们先带到留置室里去,你看是不是配
合一下,跟我到留置室里先坐一会儿去?”
“他是你们指导员?叫什么名字啊?”赵建辉没理他那个茬,反而大声问道。
全黄海市基层派出所好几百个,赵建辉现在可认不全谁是所长谁是指导员。但是,他这么大声一叫,也让转身想上楼的那位指导员停住了脚步。
“我们指导员叫管进勇,你是不是有亲戚和他认识?”这个杜警官倒是很好说话,看到指导员停住了脚步,就低声对赵建辉说了他的名字。
赵建辉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看到对面那个指导员也不认识自己,赵建辉摇了摇头,心说机会我是给你了,抓不住那可不能怨我。
老年警官心说我就知道你不认识他,这这不是问你有没有亲戚认识他吗?既然你没有什么路子找上他,那就乖乖的跟我去留置室吧。
幸亏留置室够大啊,一拉溜儿四间通趟的大房子很宽敞明亮,就是门窗上面的铁凌子让人看了有点不大舒服。
“方所长,我是马良啊,……对,您安排的那事儿我没有办好,……是是是,您批评的对,这主要是管指导员他横插了一杠子,嗯,是的,我明白了。”老年警察前脚带着赵建辉刚离
开,被赵建辉打倒在地上的那个警察就爬了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躲在墙角里向领导汇报起来。
留置室里,老年警察很客气的让赵建辉和袁依依坐在椅子上,才靠近了赵建辉低声说道:“这位同学,你们这个事情很复杂,我们指导员很为难啊。”
看着赵建辉很年轻,他一直把赵建辉等成学生了。
赵建辉笑了笑:“当时你也跟着出警了,事情的真相你们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们指导员有什么为难的?”
“小兄弟,咱们明人也就不说暗话了,你要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为难,在把马良摔到地上的时候你会那么说吗?”杜大彪咧开嘴,露出两颗被烟熏的焦黄的黄板牙,嘿嘿地笑了。
一边笑着,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离着自己还有四五米远的那个小警察,更加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指导员也知道你们是被人逼迫的,但那个人是所长的小舅子,在这所里是所长说了算,
他就是想帮你们也帮不上。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不管是在分局还是在派出所,局长和所长就是第一责任人,所长说了算很正常啊?但作为所长,也必须尊重指导员的意见,做事情也不能独断专行,处理事情更不能讲究亲情不顾法
律和正义,那样是会犯错误的。”赵建辉慷慨陈词道。
杜大彪伸出了大拇指在赵建辉的眼前一晃:“你果然是明白人。可是现在你说这些都没用,我们所长去医院看他小舅子去了,要是等到他回来,我看就有你的罪受了。”
老狐狸啊,威逼利诱这一套用的很娴熟。只是不知道这个苦口婆心的老警察想让自己干什么?
前后事情在脑子里一顺,赵建辉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因。
这个派出所的教导员,应该和方所长的矛盾很深,被自己打了的那个年轻警察,肯定和方所长走得很近。而眼前这个老警察,绝对是指导员的人。
自己在院子里面殴打警察,还说要扒了那个小警察的警服,这个叫杜大彪的老年警察果然是个老油子,自己话里的味道他已经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依靠到底有多强
硬,现在就是想着法儿的在摸自己的底细。
没他妈的一个好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一个小警察就想和市局领导谈条件,实在是让人感到有点可笑之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