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瑚点了点头,道:“你来此处,这样晚了还不回去,宫中知不知道的?”
赵昉吸了吸鼻子,道:“学中开课时辰太早,我进出宫中,十分麻烦,已是同太皇太后请了命,前两日就搬去国子学住了。”
此时张璧也道:“学中住的地方只他一个,十分无聊,我叫他今夜来同我睡。”
张瑚知道国子学中俱是权贵之后,多半日日往返家中通学,住在学中的只有赵昉有一个,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可稀奇的是,自家弟弟并不是那好说话的,与赵昉识得才多久,怎么忽然就同对方感情这样要好了?
他虽是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打发人去国子学说了一声,果然把人留在家中食宿,却特地寻了个机会去问弟弟。
张璧道:“他忒可怜了,也无人照管,还被人欺负,我实是看不过眼。”
又道:“季姐姐说,遇得不平事,若有能耐,便要搭一把手,我自是有能耐的。”
原来寻常人多是满了十岁才入国子学,像张璧、赵昉这样不够年岁的,并不太多。
张璧还好,他这一二年长得快,已是很有样子,又兼人人知道其人身份,并不敢去招惹。那赵昉却不同,他长得瘦小,又是秦地来的藩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