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赫云舒很是懊恼,她慌忙起身穿衣,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奔出门去。
燕凌寒也很敏捷,三步并做两步赶上了赫云舒,和她一起朝着学堂那边走去。
这铭王府的学堂,设在后院一个极清幽的院子里。
这院子黑瓦白墙,看起来就显得很肃穆。
院子里除了一个供先生讲课的大屋子,还分布着几个小亭子,小亭子的周围栽种着翠竹,一阵风来,竹子发出簌簌的声响,和学堂里的读书声彼此应和,别有一番意趣。
燕凌寒和赫云舒二人并未直接进院子,而是绕到了后面,越过院墙,直接到了那充当学堂的大房间的后墙根儿。
二人贴着墙壁坐下,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时候,屋子里正传来读书声。
虽然读书的只有小恭让、小灵毓和秦念风三人,但声音很是洪亮。
赫云舒心里嘀咕道:难不成,被这姓温的立过规矩之后,几个孩子果真变得规矩了?很快,读书声停了下来,里面传来那温先生的声音:“你们读得不错,只可惜,即便是读得再大声,也不曾通晓其中的深意,说起来,也不过是囫囵吞枣,毫无用处罢了。
说白了,和一个集市上叫卖的杀猪匠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燕凌寒简直想进去踹那姓温的两脚。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孩子们读书,自然是这姓温的要求的,这下孩子们读的声音洪亮,字音也没错,为何就要换来这一顿奚落?
此刻,赫云舒和燕凌寒的手紧握在一起,他们彼此都在克制,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想揍这姓温的。
这时,一个清脆的童音传来:“先生,我们不曾通晓其中的深意,是因为先生还未讲明。”
是小恭让的声音。
听到这话,燕凌寒不禁在心里为小恭让叫了一个好。
他觉得,小恭让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燕凌寒就等着看那姓温的如何回答。不成想,一声戒尺打在桌子上的巨响传来之后,就是那姓温的先生的咆哮声:“燕恭让,本先生不成让你开口说话,你怎么就开口了?真是岂有此理,看来,今日本先生还
是要给你们立立规矩!”
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燕凌寒慢慢直起身子,朝着里面看去。
只见那姓温的先生疾步走到了小恭让的身边,扬起手中的戒尺就要打。
燕凌寒看得怒火中烧,当即便顾不得什么,一个翻身上去,踹烂了窗户,如同闪电一般到了小恭让身边,攥住了那姓温的手腕。
他的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握住了小恭让的手,轻声道:“父王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