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的脑子倒是转得很快,道:“你今日摆这一出,是想让我在你这浔阳多待一段时间?”何成忙陪着笑脸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的确,这件事下官是有私心在的。王爷,您也知道,如今下官刚刚做这浔阳太守,很多地方都不熟练。经此一事,下官也明白,以往做这华阳令,地方小,遇到的人和事也比较简单,没有那么多烦恼。可这浔阳不同,地方大,鱼龙混杂,有很多事都不好处理,所以,烦请王爷多留一些
时日。”
燕凌寒笑笑,道:“你是笃定了你这手艺会让这两个小家伙艳羡不已,而我又是护孩子的,必然想跟着学你这门儿手艺,对不对?”
何成忙起身,道:“王爷,下官绝没有算计的意思。只是,只是……”
这时,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何大人,你这就不必了。王爷没有怪罪的意思,你这手艺,不仅王爷想学,我也想学,不知你当初学的时候,用了多久?”
如此,赫云舒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何成忙就坡下驴,应道:“下官这是童子功,从小便学了,至于用了多久,倒是没个具体的时日。不过,我父亲带徒弟,那些个徒弟,纵然是天资聪颖的,也得学个一年半
载。”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要在你这浔阳多待一段时间了。”
听到赫云舒如此说,何成感激涕零。
吃过饭后,燕凌寒带着一家人回去。
路上,他愤愤道:“这个何成,都会耍心眼儿了。”赫云舒挽了燕凌寒的胳膊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管怎么说,他这个人的心眼倒是不错的。他这么做的出发点还是好的,也是太想做好这个浔阳太守了。只是他
欠缺经验,想要学习罢了。”
赫云舒的话,总是能够最大程度地宽解燕凌寒,听完赫云舒的话,他果然笑了,道:“我若不是看他心眼儿不算歪,早一脚踹飞他了。“
听到这话,赫云舒莞尔一笑,不再说什么。
这一日,燕凌寒回去之后,当即找了一颗萝卜来练手。
然而最终,看着那丑的出奇的成品,燕凌寒一掌拍碎了它,愤恨不已。
赫云舒听到这动静,就过来查看,于是就看到了那碎了一地的萝卜渣。
她忍俊不禁,道:“你这是跟谁置气呢?”
燕凌寒一把拉过赫云舒抱在怀中,裹紧了她的身子,道:“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大好学。”
“怎么,这么点儿事就难倒你了?”赫云舒笑道。
“怎么会?我燕凌寒会怕区区这么一件小事,只是缺少动力呀。”说着,燕凌寒语气暧昧,冲着赫云舒的脖子吹了一口热气。
赫云舒回身,靠近燕凌寒,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瞬间,燕凌寒心满意足。
就这样,燕凌寒暂时在浔阳住了下来,闲哉地带着妻儿四处游玩,回来就跟着何成学食物的雕刻。三五日学下来,倒也初见成效。
这浔阳是鱼米之乡,附近的风景倒也不错,一处有一处的风景,很是不错。
在这里游玩,赫云舒和两个孩子都很开心,日子过得平静而安心。
何成有一些问题,也会请教燕凌寒,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燕凌寒自然是倾囊相授,不曾偏私。燕凌寒原本以为,这样安静的日子会持续一段时间,不曾想,这一日,有京中的人来了,神色凝重,递给了他一封燕皇亲笔写下的密信:“吾弟,京中有事,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