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梅痛心疾首的盯着蛋糕,嘟囔:“这能吃一年啊,就让她嚯嚯了……”
她心疼的都要死掉了。
妞崽这吃掉的蛋糕,能换多少个鸡蛋啊!
痛心疾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徐莎学习一般般,不过愣是从古大梅身上总结出了好几个成语。
徐莎眼看他们都对小煤球儿虎视眈眈,开口说:“里面还有不少碗碟,不知道碎没碎……”
此言一出,徐婆子和古大梅果然顾不得找小妞崽的麻烦,双双围在背篓前,小妞崽回头瞄一眼,咬起了手指头。徐莎把她小手手握住,说:“不可以吃手手。”
徐莎扫过徐婆子拿出来的毛巾,赶紧的:“给我留三条,擦脸擦手擦脚,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徐婆子:“分什么分!也不是没用的,嚯嚯那个干啥!”
她往腋下一塞,说:“我收着。”
古大梅动了动嘴唇,想说啥,又忍住了。
徐莎:“我们家的碗碟都换新的吧,旧的那些别用了。”
顿了一下,她说:“你们闻没闻到什么味道?”
古大梅一愣,随即再次惨叫:“啊啊啊啊!糊了!!!”
飞快窜了出去!
徐莎:“………………………………”
她舅妈,死抠就算了。
咋还见天儿模仿尖叫鸡呢。
古大梅的午饭是在自己那屋儿的锅做的,她回来的时候,面容更加愁苦,一脸的生无可恋,期期艾艾:“娘,有点糊了。”
这是她的做饭史上最严重的一次滑铁卢。
没有之一。
就是最严重!
古大梅觉得心都要碎了,眼眶红红的:“都是我的错!!!”
这个惨兮兮的样儿,让徐婆子都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了,古大梅她太伤心了,下一刻就能昏死过去那种伤心。徐莎抿抿小嘴儿,低头不经意的看向小表妹,见她又要啃手手,被她的爪抓住,认真:“你要乖!再吃手手,就给你吃苦苦的药!”
小妞崽歪歪头,不是很懂,小手手不怎么老实。
徐莎果然没有什么耐心,挥舞了一下拳头,认真:“不听话,就揍你。”
小妞崽立刻收起小手手,乖巧脸。
徐莎:“……”
嗯,好的,懂了。
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咕噜噜……”
这是肚子的叫声,徐莎揉揉肚子,说:“吃饭吗?”
徐婆子立刻抱起背篓放回屋,出来的时候还紧紧的关好了门,说:“先吃饭。”
徐婆子最照顾自己外孙女儿,依旧给她单独开了小灶儿,然而,小灶已经糊锅底了,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儿,徐莎扒拉着饭粒儿,没忍住,说:“我不想吃饭,我想吃饼干。”
徐婆子什么人呢,无脑宠外孙女儿第一名。
而且,本来就是外孙女儿买的饼干,她立刻说:“糊锅底不爱吃了吧?走,咱们去姥屋儿,你中午吃点饼干和蛋糕。”
说到这里,瞪了儿媳一眼,说:“你说你,没用的玩意儿,还能干点啥。”
古大梅脑袋上的乌云更加密集了一些,突然间,她嗷了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简直像是昨晚的瓢泼大雨,“啊,我怎么能这么败家!啊,我怎么能这么嚯嚯粮食。啊,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我第一次做饭,都没这么差啊。啊啊啊……”
徐莎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终于晓得自己不是无所不能了。
虽然不怕打架,但是徐莎真是很怕这个噪音了。
简直,魔音穿耳。
她果断趿拉鞋出门:“我要吃饼干。”
还没走开,就被抱住了小腿。
大有“你要走,就带我”的架势。
徐莎低头一看:“???”
小妞崽抱住了徐莎的小腿,露着几颗小牙齿对她卖萌笑。
徐莎心一软,将她拎起来,火速的出了门。就算出了门,还能听到古大梅歇斯底里的哭声,看得出来,她真是很伤心了。
徐婆子也没拘着徐莎,说:“都在这儿了,你吃饱了就放这儿就行。”
她戳着妞崽的额头,说:“便宜你个小兔崽子了,跟着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