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杨清辉笑着道,“我这人记性好,不管何时见过的人,我都能记得,这位白姑娘看着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顾若离微怔,她和白世英认识也有些日子,只知道她是保定府人,却从未听她提起别的事。
就连张婶子也只是知道她的闺名,其他的一无所知。
她就像是局外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个人住在院子里,清清冷冷的……
“总能想起来的。”杨清辉撂开这件事,在医馆里四处转着,“信我已经送出去了,过些日子伯祖父就应该有消息了,说不定年底前,就能大夫到京城。”
应该不会这么快,年底大家也都不会出门。
“这里做的不错。”杨清辉走到后院,顾若离随着他,就听到他道,“只是你这帷帽戴着怕是不便,不如面上罩着棉纱的好。”
顾若离摸了摸帽子,确实有些不方便,她无奈的道:“戴着面纱也没是区别,先这样吧。”别人只当她出于女子身份,不宜抛头露面才这样。
杨清辉正要说话,忽然就听到前厅传来砰的一声响。
两人一怔,跑了出去。
就看到挂在门头上的合安堂牌匾,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她脸顿时沉了下来,抬头去看,就看到门口堵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领头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朱红的潞绸直裰,外头罩着灰鼠毛大敞,领着上的毛比他脖子还要长,堆簇着一顶圆乎乎的脑袋。
那人抱臂冷笑着,挑衅的看着顾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