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大步进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是让我上药?”
“你……你出去,我没穿衣服啊!”周可可结巴了。
“穿上衣服还怎么涂?”林嘉树反问道。
“我自己涂,我自己涂啊,你快出去”周可可身上都是泡沫,背后的目光,真真的如芒刺背,她不禁羞耻更有一种不安全感。
“你不是说谁污染谁……”
“我收回那句话,呀你快出去……”周可可扭过头,近乎哀求的语气。
看她如此,林嘉树也不逗他了,把药膏放置物架上,转身出去。
关上浴室门,男人唇角上扬,露出得逞一笑,见她忘记带药膏,他本是要隔着门把药膏给她。
走到门前却临时起意,想要吓唬吓唬她。
果然不禁吓!
小丫头一个,大部分情况下不过是个嘴上的王者,行动上的瘸子。
似乎不难掌控!
作息规律被完全打乱,刚过九点,周可可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了,可放下手机躺了一个小时也没睡着。林嘉树在隔壁书房工作,快十二点才过来,两人自然而然的同睡一张床。
刚积攒了些睡意的周可可又精神起来,还担心他会去睡书房,他如果真的不过来睡,那她可是要闹的。
看他换了睡衣躺下,周可可赶紧凑过来:“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
“今天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怎么会来你家?你刚搬来不过两个月,她却知道,关系匪浅咯。”
林嘉树淡定翻书不说话,他才不会轻易上她的当,一言不发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在一起过?前任”周可可翻开被子,坐了起来。
灼灼目光下,林嘉树仍然淡定翻书。
周可可脸凑过去,脑袋把书抵掉:“暧昧期,藕断丝连?”
林嘉树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目光逡巡着她:“你这是在质问吗?”
“不是质问,是问?”周可可郑重说道,其实心口是泛酸的,不是吃醋的那种酸,而是心酸的酸。
不管是从小到大还剩了些的微薄情谊,还是上过床的露水姻缘,她似乎都没有坚定的立场去问他什么。
周可可眼睛生的特别出彩,小鹿似的,灵动有神,洇上水汽更是显得我见犹怜,反正林嘉树是躲不掉,从前她这么看自己,都是闯了祸让自己收拾烂摊子的,而如今,她却是在问他的情史。
枕上一只胳膊,林嘉树娓娓道来,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
今天来他家的女人叫陈妍,两人相识源于一场车祸,过十字路口时,林嘉树不小心撞到了她,好在及时刹住车,人并无大碍,只是轻微擦伤,当时南方有地发生重要地质灾害,省里召开紧急通知,林嘉树急着走,可又不放心就这么离开,便把自己名片给了她,让她去医院做个包扎,医药费他全部负责,也是为了保险,后续有什么内伤可以联系到他。
谁知车祸并不是麻烦,惹到的人却是个麻烦。
陈妍也在省里有关部门任职,打听到林嘉树是地质局特别顾问,主动调职过来,她家境优越,大小姐一个,来政府部门,不过是打发时间,正好有这么个高大帅气的林嘉树撞枪口上,她把追求林嘉树让正儿八经工作了。
一开始碍于同事情谊,也是车祸愧疚,林嘉树说请她吃饭,陈妍提议吃日料,他们就去了,就是周可可舍友看见的那次,那是两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饭。
说实话,陈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林嘉树一开始不排斥和她接触,可感情毕竟勉强不来,接触几次后,便委婉的挑明,并和她划开了距离。
陈妍虽未正式明确心意,但所作所为显而易见的喜欢他,但碍于成年人的面子,或者她的自信,在泡到林嘉树这方面,一直没有过于激进,但在被林嘉树拒绝后,反而大胆起来,经常打电话发微信邀请吃饭看电影,林嘉树多次拘留后,陈妍还直接a大找过他。
若是两情相悦,所有的追求都是水到渠成的铺垫,可剃头挑子一头热,只会徒增对方困扰,林嘉树就很困扰,多次明确拒绝,陈妍仍不死心,她认为这是男人的欲擒故纵。
“那天大半夜你们俩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要自杀。”
“什么?自杀!”
“嗯”
陈妍确实有貌有才,但性格却过于偏执,接到电话的林嘉树也慌了,没想到她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赶紧驱车来到她家。
陈妍确实是割腕了,好在流血不多,虚惊一场,并无生命危险。